“凶手也许不是最先去的书房,他是到主卧室找了男主人之后, 才去女儿的房间。”
皱了皱眉,呢喃着, “受害者难道不会挣扎吵醒女儿吗?伤口怎么还会那么利落?”
孟彧走到她身后:“你是说,男主人一开始是被带到了书房门口放的血,他目睹着女儿死后,又被拽回主卧,亲眼看着妻子被害,最后凶手才在浴室杀了他?”
身前, 时温微低着头, 目光落在地板上。那儿有一块深褐色的血痕,她就静静地盯着, 一句话也不说,站在月白色的灯光里,像一座栩栩如生的蜡像。
时间缓慢流逝,秒针滴答走着, 陡然一声点醒了思绪。
二十年前, 她应该还只有八岁。考虑到她的年龄和身份, 查案警方一定不会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周已更不会。
那些被抹去的具体经过, 至亲临死前遭受的一切,她难道是想通过这起案子,再一一复现吗?
“时温,回去吧。”孟彧说,“这边暂时不会有更多发现了,你们队里还等着你主持工作呢。”
他站到她面前,又重复了一次,“回去吧。”
好一会儿,面前的人才有了动静:“好。”
然后转身离开。
孟彧望了一眼那道背影,无声地叹口气,也跟上去。
“现在只是初步看看,结果出来前,什么都不能确定。你不是也不信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吗?”
巧舌如簧的人,也要打好几遍腹稿,才能顺畅说出宽慰之词。
“而且,”孟彧握紧了方向盘,为了让她缓缓神,他主动请缨来开这不熟悉的车,“就算是我们推测的那样。这起案子和之前那起只是类似,这之间间隔二十年,一个凶手不可能沉寂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