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说,“现在进不去了。”
这便是她要说的那件事。
“那群外地人进去后没多久,有一天,到山外围去砍柴的村民突然听见爆炸声,他想进去看看,就碰见做向导的小伙子发了疯似的跑出来,一直嚷嚷着什么‘别杀我’。他追着那小伙子出来,后来蛇头山就突然塌方了。”
孙桂兰摇摇头,“那几天村子里又连着下暴雨,涨洪水淹了不少庄稼和屋子,还死了两个人,那个小伙子也疯了。”
村里人认为,这都是那些外地人带进来的灾难。
“噢,这就到了。”两个人边说边走,竟也不觉得时间漫长,好像没一会儿就到了孙桂兰所说的那个“百晓生”的家。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叫他王老五,平常喜欢喝点小酒,嘴巴不牢,你只要多顺着他来,再给些钱就行了。”
交代完一些小诀窍,孙桂兰似乎就要走了。
时温问:“您不进去吗?”
孙桂兰摆摆手:“我就不了,我学校里头还有课。再说了,”
她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打听消息,我去旁听,不合适吧?”
说完,她就要走,时温往前一步挡住她的路。她的意图是拦下她,但实际行动起来并没有过于显露锋芒。
“孙校长,你说的那件事,是发生在哪一年?”
孙桂兰眼珠子往一边偏移了几分,似乎在思考,然后说:“11年的时候吧。”
十年前的事情,竟然能对现在还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