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她不会回答,他没有多等,低下头,认真地去做他的事。
要完全改掉自己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变成另外一个人需要多久, 时温不知道。就像她也不知道, 两个长相声音甚至大部分时候的行事说话风格都完全不同的人, 为什么会在偶尔认真时给人一种相似的错觉?
大概是自己痛得糊涂了。
她抬起手拍了拍脑袋, 蹭下来一掌心的汗。完全烧热的刀子来烫皮肉,这和平常冬天烤电暖桌的感觉可不一样,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只有被做成串架在烧烤架上的烤肉能知道了。
再加上腿上还爬了那么多的吸血蜱虫,另一只脚又让铁片扎了个洞。就算是她,也得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但是,她因为痛出汗也就罢了,他这一脑门子的汗又是为了什么?看来“烤肉”也不是个轻松工作。
“好了!”
就在她已经无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思绪时,对面的人终于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眼里露出轻松的笑。
他上身往后倒,双手大概是想撑在地上,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握刀子的右手在离地几寸的位置陡然停住,顿了几秒又绕回来,换了一个新的姿势。
不过他这姿势没有维持太久,目光往下似乎看见了什么,人猛地坐直:“你这脚怎么了?”
他来之前时温正打算处理自己受伤的脚,结果让他打断了,只来得及脱了鞋子,剩下红透了一半的白袜子露在外面。
她本来迷迷糊糊地都要忘记了,经他这么一喊才想起来。
“没事,让路边垃圾扎了一下。”淡淡说了一句。旋即刀柄在手里一转,刃面掉头向着身后。就这么握着刀子要去脱脚上的袜子。
“别动,我来给你处理。”伸手去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