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张合半天, 却只听见一个虚弱干哑的:“你。”
“我在。”孟彧俯下身,轻声安抚,“没事了,我带你回来了。”
回来了。
从盘蛇冲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又是在哪里?
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 可惜组织不出完整清晰的语言, 张开的嘴唇又重新合上, 干咽了口口水。
“你渴不渴?”孟彧立刻问。
渴吧, 应该是在向英樱家就没喝过水了,都过去......
“现在,”勉强地发出声音,“多久了?”
孟彧愣了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三月十一。”
三月。那自己是具体哪一天去的盘蛇冲?为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
孟彧挨着她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时温,你听我说,你受了伤。”
受伤?后脑似乎是很痛——想起来了,是在竹林里追那个人的时候被他的同党从后面闷头敲了一棍子。
“他们给你打了针,具体是什么你现在可能有点难理解,因为它会影响你的思维,也许你还会觉得没力气。但是你不用担心,”立刻宽慰道,“这都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
影响思维?什么意思?
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她是傻了吗?
又听见他的声音:“你现在只用好好休息,别的事都不用想。”
望过去,光线昏沉沉的,衬得那张脸格外柔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