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想爬起来去找,奈何有心无力,好不容易坐起来,下床时脚却没有半点力气,无法支撑沉重的身体,直接摔在了地上。
很痛。可身体的疼痛再严重,也比不得内心的挫伤。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废物?
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没有能够借力的东西,床上这四件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一抓就全部往下滑,人没起来,反倒搞得满地狼藉。
这就是那些人都目的吗?在背后暗中操控,大费周折,却又不要她的命,而是直接摧毁她的意志。
她承认,对于她这样习惯于自力更生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现在这样的确比死亡还难受。
但也只是情感上比死亡难受,生理上她仍然活着,只要活着,就有逆风翻盘的可能性。那些人为什么要冒这种险?不怕她绝地反击吗?
孟彧一定欺骗了她,一定不止这种程度。
对比之下,窗户比门离得更近。
时温几次都没能从成功直立行走,只好撑着地板一点点地移到窗口,耗费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才抓着窗沿勉强站起来,扯开窗帘。
清瘦的粉色身形出现在视野里,一头长发罕见地披散着,整个人毫无精神气。
拉开窗帘看见自己,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是镜子。
准确说,是单反玻璃。
这样的东西,审讯室必备,所以她再熟悉不过,可孟彧为什么会在家里装这个?
试着拧了一下把手,结果纹丝没动,显然是锁死了,需要钥匙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