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的女儿,或许是唯一的亲人。
太过于期望,所以忘了,是女儿,也是从来不曾相处过不曾有过任何感情羁绊的陌生人。
一个连生养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杀的人,怎么会对自己从未亲近过一刻都女儿有所例外呢?
爆炸声响彻天际,火红的云团喷薄而出,热浪擦着来不及逃跑的花草树木扑面而来,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将人掀出去老远。
天地倾倒,一双手奋力撕开夜幕,天变成炙热的橙红色,力道不支似的,橙红色块越来越小,最终又恢复成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哪里都疼,又哪里都不疼。
意识渐渐褪去,模模糊糊地,只记得要带她回家。
带谁呢?
时温。
要带时温回家,打开所有的灯,亮亮堂堂地等着她,一直等着她。
“别关灯!”
开关上的手被吓到了一般,飞快又按了下去,房间里重新亮起来,手的主人小心翼翼解释:“我以为你睡了。”
“我说了多少次了,就算我睡了也别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