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陈念慈做到了。
女孩叫她不要结婚,她就真的一辈子没有结婚。
只是那份两个人的钟爱,从两家人喋喋不休的争吵开始,从她狠心把女孩推往那个陌生的艺术国度开始,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孤守。
她的女孩,就像小鸟飞进她寸草不生的世界,盘旋一圈,又飞走,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却再也没有飞回来。
她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浪漫,也终于学会了放下。
她说做朋友吧,做朋友也好。
不在乎最后你儿孙满堂,而我孤独终老。
不在乎当你的伴娘,接你的捧花,做你孩子的干妈。
或许用另一种方式白头到老,也好。
工作蒸蒸日上,陈念慈也遇到了人生中第二个学生—姜涵。
姜涵出生医生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学任何医学相关的东西都很快,但这并不是陈念慈格外关注她的原因。
每到黄昏,总有一个女人等在医院门口,笑着向姜涵挥挥手,为她戴上安全帽,贴心系上安全扣,而姜涵总会腼腆一笑,坐上电动车的后座,紧搂着那个女人的腰,贴靠在她耳边细语呢喃。
陈念慈常常看见这幅景象,看到两个姑娘如春风拂面般甜蜜温暖,眼底是苦涩的柔情。
柔情,只因她尝过两个女人之间爱情的美好,她由心地祝福着这对恋人可以长久。
苦涩,是因深知道阻且长,长久,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