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垂头坐着, 一动不动像座雕塑,时间久到耀哉怀疑自己是否过于直白。
很奇怪。
尽管丧失部分记忆, 他仍下意识认为和这个男人就该开诚布公。
很奇怪。
忽然,森鸥外站起来,脱掉外套细致地搭在椅背上。
黄昏的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
耀哉注视他卷衬衫的袖子,一层一层,直到露出肌肉适宜的小臂和青色纵横的脉络。
男性张力不言而喻。
耀哉觉得有点热。
森鸥外勾唇不看他:“别紧张产屋敷老师,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说话间,他卷完袖子。
狭长的眼眸终于聚焦在耀哉身上,漫不经心一笑:
“好了, 把衣服脱掉吧。”
森鸥外旧事重提。
耀哉抬头和森对视, 房间里充斥湿热的空气。
他敏感地察觉男人身上微妙的变化—
是那双深邃到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抑或是他风雨欲来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