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
出口的声音带了些醉意的慵懒,虽不似往日的沉冷肃然,可依旧还是那熟悉的声线。
她反应了会后,劫后余生般瘫软了身体,此刻已然是冷汗加身。
“可是被吓住了?”他喉间似溢出了低笑,“就这般胆量,还敢在边陲之地独居。”
见她不答话,他抓过枕边的佩剑直接扔了床外,嗤笑了声:“睡的如此沉,真来了歹徒,还有容你反击的时间?怕真到那会,你也只能束手就擒,任人施为了。”
说到最后,他已是不见笑意的沉了声。
被他狠吓了遭,她心情哪里能好,本不想回应他任何话的,可这会听他这般不虞的语气说这番话,就隐隐直觉不妙。唯恐他拿此为缘由强行让她搬回府衙去住,她遂不敢再让他继续这话题说下去,只能软声将话题岔过去。
“主子爷如何过来了?”
“你这里,本王来不得?”
听得他似笑非笑的反问,一改往日的沉肃庄重,她觉得他大概是有几分醉了。唯恐他酒品不好,她也只能斟酌小心着话,顺着他的意思来说,“主子爷自是来得的。只是地方浅狭,怕委屈了您。”
她觉得已经尽量软了声说了好话了,可不知为何他却突然不言语了,只居高临下的沉沉盯视着他。那视线贯穿黑暗,似犀利,又似悠缓。
在她被他盯视的有些不安时,他慢慢俯了身。
之后,轻附在她耳畔低声:“不试试,焉知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