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顶嘴,反了天了,老子今天不打你就不是你爹。”李老爹站起来就要动手。
木蓝翻了个白眼,毫不退缩,她可没有这样的爹。
木堂见状也没闲心坐视不理了,他赶紧也站起来拦着李老爹劝道:“爹,快消消气,万一让外人听见了,传出去对咱家的名声不好,妹妹说的也有道理,以后只要把那李橘白哄住了,大把的富贵等着咱们,别只看眼前啊。”
李老爹见儿子拦了,才气呼呼地坐下:“你有堂儿一半省心,我也能多活几年,气死老子了。”
木蓝就这样在木家度过了鸡飞狗跳的一晚。
次日,远在十几里外的竹县,李橘白看了看日头,很快就要到正午了,从其他学生口中拼凑出来的木蓝实在是不堪,她握着手里的契书,沉思半晌出了县学。
对一个人的印象不能只信道听途说,她想起那天坐在桌前认真写契书的木蓝。
双十年华的女子坐姿端正,脊背挺得笔直,虽然有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但眼神很干净,不像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对那个提议动心了。
既能挡住外面的风言风语,又能让爹爹少操心一些,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是眼下最合适的选择了吧。
冬日的寒风冰冷刺骨,阳光洒在身上也感受不到暖和,幸好牛车并不快,不然人就被风吹散了。
饶是如此,木蓝还是有些被冻麻木了,其中最大的原因大概还是受不了路上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