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都镇定了些,木蓝这才耐心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从半年前庶妹带来的一封信开始,到后来被未婚夫推入护城河中,再到成为穷书生,与李橘白领了婚书入赘到李府,而后是现在和娘亲相认。
丘夫人听得脸色变换,最后满眼愤怒:“他们怎么敢?绾绾这就随娘亲进京,让算计你的人付出代价。”
木蓝叹气,摇头道:“我们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没有证据,且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又为何会害女儿性命,所以不能盲目行事。”
“你说得对,是娘思虑不周了,可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丘夫人不甘心,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办法,心里只能干着急。
木蓝笑了笑道:“娘亲放心,我与夫子都中了举,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参加来年三月的会试,你回府后先和爹爹暗中查探庶妹和姨娘等人,我们徐徐图之,定会将他们绳之于法。”
她已经想好了,回客栈就跟夫子坦白,若李橘白愿意相助,尚书府必倾力感谢,若不愿相助,她们便继续做表面妻妻,绝不牵累。
至于担心李橘白泄密,木蓝一点也不担心,这些日子别的不说,对于夫子的人品,她一百个放心。
丘夫人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女儿话中的重点:“你方才说已经成亲了?还是入赘?不行,堂堂尚书府嫡女怎能入赘,我不答应。”
“娘,我和夫子已经领过婚书了,而且我现在哪里是尚书府大小姐,若不是夫子,女儿或许早就饿死了,也不会中举,更不会这么早见到您。”
木蓝故意把李橘白说得重要了些,实在是她心里也没底,至于搭伙过日子的话肯定不能说,说就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互许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