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泄题,高夫人恨不得去外头请个先生来,直接帮他儿子把现成的答案给写出来,到时候背一背,直接誊上去就行了。这样固然最把稳,但风险也太大了些,高夫人愣是没敢做,仍旧让高修文自己绞尽脑汁地在书里头找答案。
且说高崇德离开之后也没有去爱妾的屋子,反倒是单独叫来了自己的心腹。
交代了两句之后,高崇德才去了韩姨娘的院子。比起愚钝不堪的嫡子,还是聪慧过人的高修明更得高崇德的器重。此番高修文虽说完参加县试,可高崇德却不会对他抱有什么期待。不丢人现眼,考个最后一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难不成还能指望他光宗耀祖?
真要靠他光宗耀祖,那除非他们高家人死绝了。
几日后,盐官县又飘起了大雪。往年盐官县很少下雪,今年却不同,天儿格外的冷不说,下雪的次数也格外得多。
瑞雪兆丰年,不少人都觉得明年定是个好年成。
顾准这段时间白日在私塾里头念书,傍晚去县衙寻李大人让他帮忙指点,天儿快要黑的时候再接长安长乐一块儿回去。
长乐在李夫人那儿养的好,头上的痂早就落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些淡淡的疤痕印,大夫看了说不碍事,过段时间自会消散。只是伤好了,李夫人对高家的厌恶还没散去。前段时间高家人几次三番的登门道歉,都被李夫人给轰回去了。
身为知县夫人,李夫人的一举一动就是盐官县内宅夫人们的风向标。很快大伙儿便都知道,高家那位不可一世的夫人在李知县那儿讨了个没脸,几次登门道歉还都被轰走了。
这笑话可是叫大家乐了许久。
从前李知县没来的时候,前头那位知县大人跟高家关系不错,所以盐官县的人更加不敢得罪高家。不想如今换了一个知县,情况便大不大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