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也羞恼了,“谁、谁要这、这个份子了!”
声音越来越远,显见那三人是走远了。
暖厅内,宝璁尴尬咳嗽了一声,讪讪笑了笑,强行挽回先前林黛玉的信誓旦旦:“唔......不碍事不碍事,都是自家人,外人不会知道。”
探春依旧委屈,只是,反正都这样了,不看白不看呢?
于是,一番扭捏,一番折腾,探春终于瞧了一圈,只是越瞧,越想起那日在大门口看见的那人来。
瞧那人的年纪,该是已经成婚了。
若是她未来的夫婿,也是那样伟岸俊朗,那该多好呢?
看好了几个人选,宝璁便日日请人上门做客,只道要互相切磋文武。正巧贾府门庭落寞,也可试一试这些人的人品风度。
王夫人来时,吴茴正又送走了两个青年才俊。
她瞧着奇怪,便多嘴问了句:“这些是什么人?”
吴茴不敢说道和探春有关,便依着宝璁的意思回:“是三爷的好友,前来探望慰问的。”
贾母去世,宝璁虽不用守制丁忧,但也得戴孝服丧,所以请了长假一年。
此时吴茴说友人前来探望,王夫人便没了疑惑,只径自前去寻宝璁。
“这是今儿收到的信。”王夫人把信递给宝璁,脸色很不好,“周姨娘说赵姨娘卷了银子,暗中跑了。如今你父亲病上加病,又要赶路,只怕......你说怎么办?”
宝璁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叹了口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贾政若有个万一,他可真要辞官回金陵丁忧去了!
宝玉的秀才都还没考回来呢!
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贾政犯了错,是被皇帝流放的,难道他还能抗旨不成?
又深叹了口气,宝璁摇头:“母亲不必担忧,我收拾收拾,这便启程亲去送父亲。”
王夫人惊讶道:“你去送他?难不成一路送到流放之地?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宝璁一走,家里可没一个能抗事的男人了!一个家连主心骨都不在,那怎么能行呢!
王夫人心慌的一批,忙拉住宝璁直摇头:“不成不成,你可不能出京!”
宝璁也不想出京啊!他原本还要忙探春的婚事,可又怎么比得上保住贾政的命着急?
这几日他看了好几个青年才俊,人选已经心里定下,待会只要和林黛玉商量下,再请宝钗做参谋,说服王夫人帮衬帮衬,正式定下探春的婚事,推了周家的婚约应该没问题。
贾政那里只有一个周姨娘撑着,出意外的可能性更大。
宝璁正要说服王夫人,王夫人却忽而灵光一闪,忙嘴快道:“我想起来了,从前老祖宗和南安太妃十分要好。那时候南安太妃想认个干孙女,是要封郡主,嫁去新疆做侯夫人的。”
“太妃娘娘其实看中探春了,只是后面咱们家事多也就没继续提起。现在那人选不是还没定吗?不如我明儿去问问消息,要是探春能封郡主嫁去新疆,你用这功绩上封奏折求情,说不定圣上能对你父亲网开一面呢?”
宝璁越听越生气,冲王夫人吼了句:“怎能用三妹妹的终身大事算计?我说我去就我去!母亲别想这瞎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