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扶着额头,走来走去,梁国祥站一边低头不说话。
“老梁先带你媳妇回去,容我和警方沟通完,咱们再谈赔偿金的事,你既然是学校老员工,该知道现在上课时间,这么哭哭啼啼影响孩子们上课。”
梁程母亲朝校长脚边啐了口,提高尖细的嗓音:“我儿子死不瞑目,他们却在安心上课,这不公平,不让我儿子入土为安,谁也别想上课,呜呜呜呜呜”
梁国祥唯唯诺诺,“校长不怕你笑话,我根本管不了这泼妇,我一说话她就骂我,说梁程不是我亲儿子所以我不急,养了那么多年跟亲儿子一样,我咋不急嘛她没有文化,撒泼闹起来我没办法,急了连我都打,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校长连连叹气,“这样吧,先以我个人名义给你们一万块,具体赔偿还有你们想要的金额,不是我一个人能定下来的,你们总得给我点时间,当下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让孩子安息,对不对?”
梁程母亲一把扯住校长裤腿,“想敷衍我们?别以为我们没文化什么都不知道,我老家的二丫出去打工让人杀死,二十年了警察还没找到凶手,如果警察永远抓不到凶手,你们不赔偿?孩子就这么平白无故死了?”
昨天梁程母亲还正常,今天忽然闹学校要赔偿,她的转变必须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点加重了梁国祥的嫌疑。
冷九程低声跟李寻说:“等下我自己进去,你躲起来,等梁国祥和妻子离开后跟上他们,观察他们一举一动。”
李寻走了,冷九程开门进屋,冷脸沉声道:“抓杀梁程的凶手用不上二十年,我尽快给你们结果,如果你仍然不满,可以去警察局闹,那有免费茶水专人接待,比这舒服多了。”
梁程母亲坐地上看进门的人,身高腿长,裤线笔直,鞋铮亮,往上利落的短发,眉眼深邃,瞳仁漆黑,目光清冷如冰,往那一站自带威严,即便饱读诗书的校长,也没有这般气质,生活中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由自主地被震住,说话声音也低了,“你、你谁呀?”
冷九程双手插兜往屋里走,“我叫冷九程,负责侦破此案的刑警。”
救星来了,校长肩膀一松,朝着冷九程伸手相握,“冷警官你好。”
冷九程:“您好。”
他们打招呼期间,梁母抬头看了眼梁国祥,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她双手再次往大腿上狠狠一拍,“校长和警察一家亲,吃公饭的人联合欺负老百姓,还有天理嘛?儿!你死的冤枉呐。”
冷九程直言:“校长咱出去谈吧。”
梁国祥夫妻傻眼了,见人要走,梁母扑过去搂住冷九程裤腿,“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