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顾母笑着抬手抹了抹眼角,“我挺高兴的。”
“我当时问他有没有追上你,他说自己还在努力。”顾母说,“那时候我就想啊,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和你缺失中间这几年,我当时提议说让他把离开的原因告诉你,起码这样能说的比较清楚。”
“但是他说不想拿自己的经历去换取你的原谅。”
顾母说话语速很慢,她一边回忆,一边轻声讲述。
“他怎么了吗?”
俩人在一直之后,陈榷一直没去细想过当时顾明意为什么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告而别,但他不去想不代表他不会想起来。
不止一次他会在夜里醒来,看到人还好好睡在自己身边才放下心。
“小意现在也没跟你说吗?”顾母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之后你会问的。”
陈榷摇了摇头:“我没有问。”
无需去问,也不敢去问。
“那你想听听故事吗?”顾母问,“不过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罢了。”
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一根细小的刺儿,这会儿被突然提起来,说不想肯定是假的。
陈榷很轻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值得回忆的好事儿。”顾母抬起手,看着自己手指上还未被新戒指盖下去的戒痕,缓缓向陈榷讲着故事。
“不过是世家小姐和穷小子私定终生,又被辜负的烂俗故事。”
“我带着小意离开的前一天,有个女人抱着个婴儿找上门,说要找小意的父亲讨个说法,要个名分。”
“我从小也没吃过苦,应该就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吧。所以我也一直不知道他出轨在外,流连花丛,只当他是因为工作时常不回家,那时候我的自然也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不待我提出做亲子鉴定,他自己就应下了,说不需要鉴定,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