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是她的丈夫。
她的心耗尽了,被困住的时候,她在想如果萧宴死了,她是不是就自由了。
这么一想,她几乎很多时候都在盼望着萧宴死。
从贤妃的院落里出来,又是黄昏了,背着夕阳走在王府里,影子在她的前面,走一脚踩一脚,颇有几分意思。
回到院子里,白貂来迎,秋潭端着酸梅汤,“姑娘喝一口,可甜了。”
“这是酸甜的。”秦绾宁接过来,貂儿趴在她的肩膀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来人了。
来的是王府长史,他手中捧着一只带锁的匣子,“姑娘安好,我来是凌王吩咐的,将府里对外应酬的事一律交给您。”
秦绾宁放下酸梅汤,“为何给我?平日里是给谁的?”
“平日里是贤妃娘娘,但近日她刚交给凌王。凌王无心于此,就拜托给姑娘。”长史据实答道。
秦绾宁没有感到意外,接过匣子,长史又道:“王府事务繁杂,除去对公的事务外,凌王与贤妃娘娘还有许多良田庄子,也一并给您打理了。”
秋潭惊得长大了嘴巴,那姑娘岂不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
一日间,凝雪阁里堆积了许多账簿,不仅如此,府里的管事都来露面问安。
素日里凌王不着王府,大事小事都由贤妃做决定,当日里求娶秦绾宁的奏疏都是贤妃口述,长史代写。
当然,凌王回来后并没有反对,他很孝顺。
凌王府来了新主人,管事们都很好奇,顶着烈日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秦绾宁初次当家,有许多事情都不明白,压着这些管事做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