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还有些水,马车轮压上去,在地面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红昭在车里唠唠叨叨,“姑娘,你哪里来的勇气去祸害人?”
秦绾宁心事重重,听到这句话后抿唇浅笑,手指着自己的脸蛋:“就凭这个。”
红昭翻了眼睛:“我也有这个。”
“你敢去祸害吗?”秦绾宁嗤笑。
红昭咬着唇,胆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再说了,秦姑娘去祸害人,有陛下给她兜着,那是天子,多么大的荣耀。
红昭悻悻,悄悄问秦绾宁:“你如何让陛下对你这么喜欢?”
“他喜欢我吗?”秦绾宁轻笑,莹白的指尖挑开车帘,雨后的金陵城平静下来了。
红昭点头:“喜欢,那日一块饼就那么生气,可见对你是很喜欢。我就没有遇到给我洗手做羹汤的男儿,更何况他还是天子,就更加不容易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刚不穿开裆裤的那种。”秦绾宁说道。
“青梅竹马更加不易,您做不成皇后,做贵妃也可以。名分没有用处,只要心在您这里,名分就是浮云。我们在泉州的时候,专挑那些有妻室的人下手,家花不如野花香啊、不对、不对,您和陛下是青梅竹马,我说的不对。”红昭慌出一身汗,也掀开一侧的车帘透气。
车外空气清新,商铺林肆,货郎躲在屋檐下休息,依旧不忘叫卖。
红昭更加羡慕了,“我就想拥有一家自己的酒楼,迎来客往,入夜就数着银子,多好。其实要男人没什么用,您想想,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在他们心里不过是众多妻妾中的一人。我们待他们如毕生珍宝,而他们呢,将我们当作可有可无的衣服,还不如数着银子来得舒服。”
“言之有理。”秦绾宁不觉跟着附和,袖口里的双手实则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