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她都没有错,她对秦家没出手,不过也没有搭救罢了。
难不成这也是错?
“秦绾宁,哀家没有错。”太后坚持。
秦绾宁没有正眼看她,确实,太后没有做恶毒的事情,比起先帝好了很多,先帝是恩将仇报,而太后不过是有恩不报罢了。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你也不能强制要求我去救萧宴,一样的道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宴儿是皇帝,为人臣下应该忠心,你必须救回宴儿。”太后不听,萧家是皇族,秦家必须听命。
“太后,您醒醒吧,萧家当年可曾听了陈帝的旨意?同样没有,秦家也不会听。换一种说法,萧遇即将为帝,秦家就算效忠,那应该效忠他才对。萧宴的帝位是昨日的事情了,这也就是我为何站在这里。”
太后全身颤抖,脸色更是苍白,眼中终是留下了泪水,秦绾宁不去看她,余光瞥过榻上装死的萧宴,话锋一转:“太后想要的是自己的权势,而不是萧宴的性命。你若真顾及这个儿子,当初就不会任由国舅所为。你如今再来,是后悔了吗?”
“秦绾宁,你是来报复哀家的,哀家众叛亲离,你是来落井下石的。”不知悔改的话在太后悲凉绝望的眼神显得依旧那么可恨,她蓦地抬首,眼睛变作一片猩红,“秦绾宁,你杀死萧宴,却不知他这多年来对你始终无法忘怀。”
“太后,我对你儿子没有感情,你最好在国舅赶来前速度离开。你这个弟弟做事狠毒,若是直接弄死了你,我可不会搭救你。”
秦绾宁忽觉不耐烦,旁人眼中的萧宴就是那么深情?
萧宴不过是得不到在作祟罢了。
秦绾宁猛地高声吩咐:“送太后回宫。”
内侍进来将太后请走,太后没有多留,临走前看了秦绾宁一眼,“萧宴回不来,你也会一辈子活在忏悔中。”
秦绾宁背过身子,目光空洞,脸色微白,但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