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铎问:“你说的吕成刚是咱们同学吧?”
大奎说:“是,那不是把于成龙废了,劳教了几年,出来不到二年,又出事了。”
邱文明说:“当年跟于成龙也是因为玉珠。”
大奎干了一杯酒,叹气说:“唉!――这个玉珠,因为她惹出多少事儿来。”
邱文明说:“说良心话,这事儿怨不着玉珠,整个一个自作多情。”
金铎怔住了,眼珠儿直直地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一点食欲都没了。
大奎嘴里嚼着鸡肉,含含糊糊地说:“其实婚礼上我告诉过你,别打玉珠的主意,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这事也怨我,没说明白,也不是我没说明白,那环境,也不是说事儿的地儿。”
金铎喝了口矿泉水,润了润嗓子说:“别扯蛋了,我打玉珠什么主意了。大家散了,正好顺路走走,这就叫打主意。”
大奎和邱文明都笑了,这个问题说不清楚,知道争论下去没意义,不跟他争论。
邱文明把话题差开,说:“我说你在外边好好混,别回来,你是不知道啊!咱这儿现在不好混,整个经济就那么几个大老板控制着,人家要么有背景,要么有钱有势,小老百姓作个小卖买,赚个三瓜俩枣,得看人家的脸色,人家吃肉,咱啃骨头上的肉丝儿丝儿。”
大奎说:“文明你也别说的那么惨,你混的不错了。比我强百倍。”
邱文明说:“你算了吧,你不知道我吃的苦,受的累,起早贪黑,挣点儿小钱,都不容易啊!”
大奎说:“这是句实话,都不容易。”
邱文明对金铎说:“我跟这姓唐的有仇,血海深仇。”邱文明拍拍那条瘸腿,恨恨地说:“这条腿,是他干的。”
金铎对邱文明说:“咋回事儿。”
邱文明放下筷子,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想了想,皱着眉说:“高中毕业,你们上大学的上大学了,招工的招工了,我啥也没整上,在家闲得慌。”
大奎说:“自来水维修队招工时你怎么不来呐,你要是来咱俩就一个单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