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铎一指桌子上的茅台酒说:“好主意,要喝就喝茅台,有人敢送,咱就敢喝。”
大奎说:“三弟你可想好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酒可不是随便喝的,喝不好闹肚子。”
金铎的鼻子哼了一下说:“别当我是傻子,你们想拿绳子捆我,我是那么好收拾的吗?没啥想的,先喝了再说。”
大奎说:“啥?……捆你?谁捆你了?”
钟华瞪了大奎一眼说:“你这脑袋,肯定是让驴踢了?”既而转脸看着金铎说:“现在谁也捆不了你,铐子都铐不住你,绳子算个球。东西我只管拿来,到这儿就是你的了,你说喝咱就喝,不喝白不喝。”
众人大笑,邱文明说:“草!借金铎的光,咱也喝喝茅台。”
金铎笑着爬起身,慢慢下床坐到椅子上,端茶喝了一口说:“程主任嘱咐我不能喝酒,要喝你们喝。”
金铁男说:“那多没意思,其实酒也是一味中药,驱寒祛湿,舒筋活络,喝点没事儿。”
金铎原本就是撒谎,让金铁男揭穿了,笑而不语。
金铁男接着问金铎:“伤的怎么样?┄┄落他们手里,够受吧?”
金铎经受的金铁男都经受过;金铁男经受的,金铎真没经受过。
金铎皱皱眉头说:“有了这一遭,我算知道狗子们的手段了,真它马阴呢。把我折磨的死了好几死,浑身难受,外表一点看不出伤。它马滴!这帮犊子真会整人,……现在就是浑身痛,头痛,恶心,晚上睡不实,做噩梦。”
金铁男叹口气说:“你这算啥?就几个小时,我让他们折磨了三天三夜,大灯照着脸,不让吃,不让睡,24小时轮番折磨我,不知死了多少回。唉!──都一样,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半夜吓醒,这帮家伙,心黑手更黑。”
大奎说:“我也进去过,我咋没啥事儿呢?”
金铎看着大奎说:“你是猛男,抗整。”
大奎咧嘴笑了笑说:“那滋味不好受,一分钟觉得比一个小时都长。”
众人大笑,邱有明说:“你仨是难兄难弟,应该喝一壶。”
金铁男说:“酒当然得喝,趁现在清醒,先把事儿说清楚,一会儿喝多了别忘了正事儿。”
金铎有点得意地说:“真没想到,这么多人求我,一不小心我成了大人物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