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也放得开,属下觉得我军军心反倒比从前更加稳固了。”
“仇将军”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是了,这样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即便打回原形又能如何,我自然还是我。
劳烦两位跑一趟,去将白日里那些人请回来吧。”
在大同府的一家客栈内,周德运红着眼眶鼻子,正对着满桌的菜肴生闷气,饭菜是一口都没有吃。
“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难道娘子不愿意跟着我回到奢华安逸的家中,反而愿意生活在这黄沙遍地的苦寒之处?”
他放下筷子,一脸愤愤不平。
仇岳明也心神不宁,吃得有一筷没一筷子的。
下午的时候,他在城内走了一圈,发现大同府内的治安状况十分良好,巡逻的士兵训练有素,城防守卫安排得有条不紊。
他想到将军府门外的那匆匆一瞥,看见自己的身躯跨马扬鞭,风姿卓越,飞驰而来,他几乎不能相信装载在其中的是一位弱质芊芊的女子。
“明日再去找她。
如果她还是这种态度,我们就只能强制将她的魂魄拘出来交换。
虽然我挺佩服她的,但毕竟也没有道理强占着别人身体的道理。”
袁香儿取出厌女赠于的玲珑球,在空中转一转,清冷的铃声让在场所有的人心神为止一晃。
仇岳明:“这位娘子非常人也,我感激她这段时日的所为。
希望还是能有机会和她好好聊一下。”
周德运抱着脑袋,依旧不敢相信这件事,娘子看见他的出现,竟然没有感动万分,喜极而泣。
而是逃一般地迅速离开了。
他寻思许久,自觉家境殷实,自己也算是一位好相公,二人夫妻向来和睦,他心里只觉对这段婚姻满意得很,为何娘子来了边塞这种地方没多久,竟然就会改变心意,不再眷念与他了呢?
南河的后背被蝎子蛰伤,黑青了一大片,袁香儿在用了虺螣当初赠送的解毒膏药给南河肩上换药。
“你问问秦关兄就知道了。”
袁香儿一边给南河上药一边说,“看他是愿意回到这里面对凶狠的敌人,还是愿意住在你家的锦绣繁华的后院?”
“这,这怎么能一样。
娘子是女子,怎么能同秦关兄相较。”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只要你愿意真的站在对方的角度想想,就会发现,只要是人,不论性别,想法和需求其实都差不多。”
周德运无法接受,呐呐无语,只得埋头吃饭。
“手受伤了就不要乱动。
我喂你吃吧?”
袁香儿端着饭菜哄南河。
“不……不必了,一点小伤。”
南河伸手左手来接碗筷。
“你又要说一点小伤,舔舔就好。
你倒是告诉说后背的位置要怎么舔得到?”
袁香儿举起勺子凑近他,“啊,张嘴。”
“不行,阿香你偏心,我也要喂。”
乌圆蹲在椅子上,张开了嘴。
“那我也……”三郎挤在他的身边,同样张开嘴。
袁香儿一时被他们闹笑了。
这里正闹腾间,有仆役入内禀报将军有请。
“是吗?
娘子派人来请我了,她终于想起还是家里好,回心转意想要和我回去了吧?”
周德运跳了起来,整理衣冠拔腿就要跟着前去。
袁香儿和仇岳明有些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早上那位周娘子的态度,显然很不愿意见到他们,难道到这么快就想通了吗?
他们数人跟随来人进入将军府,被请入正厅之内。
那位神威将军居于主座之上,看见他们入内,挥手屏退下人。
她抬眼看着坐于客座上的仇岳明,沉默了许久,这才苦笑了一下,“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躯竟然还活着,你们还能带着她,走到我的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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