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刚一上三楼,那女人刚好回头,霍鹿嗖地就蹿下楼梯,没让她看见自己。
陆凛皱着眉没回头看霍鹿去哪,打量了眼这女人的样子。
衣着讲究还带着首饰,但眼窝深陷形容憔悴,精神状态看着并不好。
还没等他开口,那女人就急急走了过来,问道:“你是一班的老师吧?是班主任?”
陆凛嗯了一声,往后拉开距离:“什么事?”
“走,你跟我去办公室,我有事要跟你讲!”女人露出几近疯狂的表情:“你们班那个英语老师——”
“办公室已经锁了,您和我上楼谈可以吗?”陆凛打断道:“您是学生家长?”
“不是,我是老师,我和你一样是老师。”女人神神叨叨道:“你们一班那个英语老师,他啊……”
陆凛的手机震了两下。
霍鹿:陆哥我去诈病把我哥引开,有什么事晚点解释,你赶紧把这尊神请走,别听她一句鬼话!
他收了手机,引着女人去了五楼。
“我是一班班主任,有事您找我,我来负责。”
“您怎么称呼?”
“方,我姓方,叫方丽。”女人随他去了小会议室,唰的就掏出了一摞文件:“我是实验的老师,是你们班那个裴灼的前同事!”
“我跟你讲,这种贱货就不能留在你们学校教书!”
陆凛心里一沉,接了她手中的东西。
“隔壁办公室有老师病了正在休息,他怕吵,您声音小一点。”
方丽见他像是个好说话的人,忙不迭点点头,压着声音道:“我告诉你啊,你们班那个叫裴灼的,以前是我们学校的。”
“他是个同性恋,同性恋!”
这三个字她生怕他没听清楚,咬的又重又深。
陆凛翻了下她打印出来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两三眼看完问道:“还有呢?”
“同性恋怎么能教学生啊,摸过的粉笔那都是要传染艾滋病的啊。”方丽的声音猛地拔高,又在看到男人冰冷视线时急急降了下来,指了指隔壁道;“有老师生病,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声音小一点。”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个姓裴的,他下贱□□,他勾引我老公你知道吗?”
陆凛淡淡地翻了两页照片:“这些电话都是您丈夫打给他的,他都没有接。”
“那怎么了?我丈夫还不是被他勾的五迷三道的,”方丽失控道:“他跟我离婚了,我拖了一年多,他还是要离婚,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女的!”
这女人刚刚被断了关系,说话颠三倒四,情绪完全崩溃。
“要不是他,我老公怎么会天天夜夜给他电话发短信,像被下了迷药一样?”
“不,就是他给我老公下了迷药,下了蛊!”
陆凛哪怕还没听完全部,就已经知道了裴灼离开实验的原因,这时候只觉得心疼他。
“你别说是我老公单方面的啊,我也想过是不是我男人疯了去乱招惹别人,”方丽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把几张照片拖了出来:“你看看你看看!”
“这个裴灼,他不光是戴耳钉啊,他还喷香水的啊。”
“哪个老师可以喷香水见学生的?哪个老师上课还让戴耳钉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