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姑,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姑爷?“长孙愉愉道。她总觉有些不对劲儿,记忆里她家可有“姑爷”这门亲戚。
婉姑笑着迎上前,“县主回来啦?”
长孙愉愉急急地道:“婉姑,快回答我,什么姑爷?谁姑爷?”
婉姑哪里敢越俎代庖,“县主还是先进去给公主请安吧,公主这都盼了一整日了。”
长孙愉愉到这儿,哪儿还能不道出事儿了。是提起裙角,快步进了屋,还走进次间就想嚷出声,但旋即又觉自己不该自个儿吓唬自个儿,她要是定亲话,她娘亲道理都不叫人传个话,是长孙愉愉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如平常一般脚步平稳地进了晋阳公主次间。
“娘亲。”长孙愉愉给晋阳公主行了礼。
晋阳公主笑看着长孙愉愉招招手道:“快过来我瞧瞧,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只能让婉姑去捉人了。”话让晋阳公主给说了,不让长孙愉愉回来是她,想女儿也是她。
长孙愉愉依偎到晋阳公主身边,“今年实在是太热了些。”
晋阳公主爱怜地理了理长孙愉愉发,她心中明白长孙愉愉之所以同意不回京,那是对福隆寺事情还心有余悸,下人回禀她如今依旧是隔上几日就要做噩梦,想到这儿晋阳公主就恨不能再长孙丹拖出来受一遍她该受苦。
“娘亲,刚才廊下婉姑正在打理节礼,说什么姑爷,是哪里亲戚啊?”长孙愉愉问,“怎么我以前从说过?”
晋阳公主刻意地笑出声道:“傻孩子,哪家姑爷,你说是哪家才能叫姑爷?”
这一瞬间长孙愉愉仿佛到自己心里有一只桶“duang”地一声砸入了水里,沉入海底,她坐直了身子,以极其轻缓声音道:“娘亲,你在说什么?”她生怕自己一着急,真个弄出事儿来。
晋阳公主看着长孙愉愉不说话,但手却摆了摆,屋中伺候人悄无声息地都退了出去。
长孙愉愉咬了咬嘴唇,恨不能血给咬出来,“是我定亲啦?”
晋阳公主。
“我定亲啦?!我怎么不道?”长孙愉愉激动一下就站了起来,“娘亲,这种事情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吗?”长孙愉愉越说越激动,“这样事儿,你连说都不说一声?是谁啊?”
“愉愉,你年纪也到了,定亲有什么奇怪?”晋阳公主慢条斯理地反问。
长孙愉愉心里有种不好预感,“定亲是什么奇怪,只是娘亲一儿风声不露就奇怪了,你是我定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