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儿之后长孙愉愉的眼里都还是水光漉漉的,“你说什么,我娘她为什么会,会……”长孙愉愉越说越小声,可不是因为害羞,那纯粹是心虚。
长孙愉愉当然知道晋阳公主为何出这一招啊,都是她撒谎的结果,但她也着实没想到自己娘亲如此彪悍。
“婉姑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说,我初次行房,粗莽生疏,伤着你了。“陆行说着话将长孙愉愉无意识间又端在手里的茶盏拿了开去。
长孙愉愉手里没了东西,就有种无措的恐惧感,赶紧四处瞧了瞧,在榻边抓着一柄团扇这才稍微安了心。
长孙愉愉以扇遮面地道:“哈,我娘可真是太操心了,她那也是太关心咱们了。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长孙愉愉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开始甩锅了,“毕竟你们陆家家风良好,我娘觉得你不懂床笫之事所以请人教导你,也是她关心你。如此长春坊那边儿你若是想去,随时都能去,也不怕怯场了。”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陆行伸出一只手指,压在长孙愉愉团扇的边沿上,强行要让她把脸露出来。
长孙愉愉微微抵抗了一下,发现自个儿的力气还比不上人一根手指的力道,只能气呼呼地把团扇撤了下来。
然后她便看着陆行递过来一只白玉瓶,并一只浮雕莲花的小盖盒。长孙愉愉迟疑地接了过来,“这是什么啊?”
“瓶子里装的是助兴的催情香,说是女子前几次行房容易干涩,可以催情香助兴。“陆行一脸沉静地说着“荤话”。
长孙愉愉的脸“蹭蹭蹭”就红成了猴子屁股,手跟被烫着了一般赶紧地往后缩,瓶子和盒子全落小几上了。
陆行却是优哉游哉地捡起那白玉瓶,打开塞子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长孙愉愉惊恐地等着陆行,“你干什么啊?
陆行道:“那司寝姑姑说,这香乃是宫廷秘方,不伤身,多少人打它的主意,都拿不到秘方,我试试看能不能嗅出里头的配料。“
正经人会想着去辨别配料?
长孙愉愉一把抢过陆行手里的玉瓶,烫手山芋一般地往地上的角落扔,“你想都不用想。“
陆行道:“那司寝姑姑给了我三瓶,说是新婚燕尔,难免热切,用得勤。”
长孙愉愉要尖叫了。
陆行却又将小几上的那莲花盖盒子拿起来拧开,“这是给你用的药,说是伤着了用在□□可以缓解痛疼。”
长孙愉愉星眸圆瞪,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拿起团扇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来,“□□“两个字她没听错吧?陆行居然没羞没耻地直接就说了出来?“你,你……”平日里可看不出陆行是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啊?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行用手指头刮了一点儿那泛着淡淡青色的半透明药膏放在嘴里尝了尝。
长孙愉愉往后缩了缩肩膀,“你在干什么?!”
“我帮你尝尝配方,看能否自己配出来,指不定你要长期用呢?”陆行上下打量了“娇弱的”长孙愉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