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回到船上,越想越不对劲儿,下午那叫素玉的丫头明显是故意找陆行的,而之后陆行一句话都没提,这就已经让长孙愉愉觉得里头有猫腻了,因为平日里,陆行还算是坦坦荡荡的一个人的,有事儿都会跟她提两句的。
现在陆行又急着打发自己,长孙愉愉摸着下巴难免会想歪。素玉伺候的主子自然是个女子,还是个陆行特别在意的人,否则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人家身边的丫头?
话说长孙愉愉虽然不钟意陆行,但既然彼此有了夫妻名分,那陆行就算是她的人了。自个儿的东西自个儿不珍惜倒是无所谓,可它突然生了外心,就让人有些受不了了。一般的玩物倒也罢了,但素玉的主子显然不在那个范围。
就好似,韦嬛如作为陆行的前未婚妻,长孙愉愉也受不了她和陆行有瓜葛一样。
晚上长孙愉愉在床上翻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早晨醒来时只觉得手脚冰凉,跟平日里大不一样。她问莲果道:“外面是下雪了吗,怎么那么冷?”
莲果打开舷窗道:“没有啊,今儿天气可好了,艳阳高照。”
长孙愉愉只觉得奇了怪了,前些日子她一直睡得很暖和的。
长孙愉愉起身后,才发现船又在走了,她因问道:“怎么开船了?他回来啦?”这个他自然是陆行。
莲果摇了摇头,“姑爷让人来传话,说他的事儿要耽误几日,叫咱们先走,届时在宁江码头汇合。”
长孙愉愉原还等着陆行回来时,旁敲侧击地问一下呢,谁知他却干脆不回船上了。她脸上露出掩也掩不住的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也可谓是乏善可陈,无聊透顶。无聊到长孙愉愉既不想看书,也不想下棋,更不想弹琴,反正就是什么都不想干。
只觉得烦透顶了。
到第三天的时候,长孙愉愉终于忍不住地咒骂道:“该死的陆九。”
旁边莲果和冬柚听了都面面相觑,这就是典型的见面时怎么看都不顺眼,看不见时又心烦。
好不容易到了宁江码头,车船辐辏,热闹繁华处竟然不比京城的昊津码头输几分,然而长孙愉愉的船并没在宁江码头停下,而是继续前行到了一处小镇的码头。
让人惊奇的是,这小镇码头的气派竟然不输宁江,车船往来少一些,却也算是穿梭不停。
从二楼的舷窗上看出去,长孙愉愉一眼就看到了建在码头上的那一道三间四柱的石头牌坊,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陆家村”。
好么,长孙愉愉远望那繁华程度原以为是个镇的,却原来只是个村子。
长孙愉愉的视线又在岸边站立的人里扫了一圈,看到陆行时,她的脸色才稍微柔和了些,却又忍不住噘嘴,看见他就来气儿。
然则下了船,真站在陆行面前时,长孙愉愉却又换了副面孔,笑盈盈地道:“相公的事儿办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