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兰想了想道:“去青山关为了能长期运参,还得打上下的关系,包括那些山寨,否则很可能人财两失。我想这次去得搞出儿名堂来,还需要些本金,我手里却还不够。”
长孙愉愉问:“你还差多少?”
“听我外祖父说,当年他走参的时候一次都要购置五万两以上的人参,这样当地的参户看得起你,肯把人参给你。后来我爹管走参生意时,本金小了不少,越做越小,这被京城商会给夺了参路。”
“那你还缺多少?”钟雪凝急地问。
“我这边凑活凑活就只有一万多两银子。”朱慧兰难堪地道。
但陈一琴等人听在耳朵里,这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想不朱慧兰被她爹那么不喜居还能有这么多私房钱。要知道,陈一琴若是出嫁,她的嫁妆银子顶多就一千两了不起了。便是许嘉乐那样的,家里能给她出三千两银子就是特别看重了。
长孙愉愉却是觉得,朱慧兰可能真有儿生意头脑,她那一万多两银子不是她爹给的,而是她这两年自己私下赚来的。至于她为何知道,这自是晋阳公主查了朱慧兰的底细,她是不会让随随便便的人接近她宝贝女儿的。
朱慧兰看沉默的众人,知道这些贵女其他的本事或许颇大,但几万两银子却真不是她能拿得出来的。
长孙愉愉想了想道:“做什么事儿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我倒是可以借你两万两银子做本钱。”
“愉愉。”钟雪凝低呼了一声,这是在提醒长孙愉愉不要太冲动。
长孙愉愉道:“我这是帮人帮底吧。慧兰,你有信心吗?”
朱慧兰立即道:“我有,县主你放心吧。这钱我不白借,这人参生意,咱五五分如何?”朱慧兰出的本金虽少,但她还有人力力,所以五五分却合理。
长孙愉愉摇了摇头,“我却不想在你这桩生意里占股,而且这件事不单单是我在帮你,将来用人的时候还大有人在。我是这样想的,你赚了银子后,将本金还我就是。后再给出一成的干股给我琴社。以后咱这些人里不管谁出嫁,咱就从这笔钱里出份子给她道贺如何?慧兰,咱不白拿你的,你须知道,你这走参生意要长久而不再受京城商会的限制,光靠你一个人是不的。”
不善于跟阿堵打交道的贵女有些还没听明白。
钟雪凝却道:“慧兰,你跟我说实话,这一成干股,每年大概能分多少银子?”
朱慧兰想了想道:“我不敢瞎说,今年是第一年,以我手里的本金来算,一成干股约略是一千两,但以后每年会逐渐增加的。”
钟雪凝笑道:“如此说来,就算是一千两,咱几个分起来,若是今年出嫁能得一百来两的贺礼了咯?”
方子仪啐了她一口,“嫁嫁嫁,谁急嫁人啊?羞不羞?”
长孙愉愉道:“不急嫁人好,以后这一成股可值不少银子呢。再有我知道你有些人手里头有儿私房银子,这次倒不妨试试水,往慧兰的生意里投一儿,能盘活银子。现如今慧兰是本金不够,以后等她本金够了,你就是想投银子,人家未必肯收的。”
这话却是惊醒了许多人。而她当不乏聪明人,此刻想明白了,朱慧兰说什么走参缺本钱,其实就是想给她送银子的意,怕她瞧不上那儿阿堵,这委婉了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