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朕好着呢。是想着你这次受苦,许是上次朕太放纵伤着你了,所以让你再将养一段日子。”沈沉道。
敬则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帝也有这等觉悟呢,可不就是他伤着自己了么,难怪最近哪怕她不能侍寝,皇帝也没去别的地方,反而还对她嘘寒问暖的,搞得她心肝扑通扑通的,以为真成了皇帝的真爱了呢。
“皇上怎么知道我在瞎想啊?”敬则则好奇地道。
“因为你蠢,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沈沉道。
敬则则啜了啜腮帮子,“不会吧?真的吗?”她有点儿不自信地摸了摸脸,喜怒不形于色她也是训练过的。
沈沉拉过敬则则亲了亲她粉嫩的脸蛋,“没关系,你再蠢朕也喜欢。”
真是谢谢你了,敬则则一点儿没觉得感动。
次日敬则则去慈宁宫请安是穿着棉袄夹裤的,亏得她本来就窈窕纤细,否则套上外裙后就得臃肿累赘了。
这会儿正月已经过半,立春也二十来日了,大地已经回暖,且今年也比往年要暖和些,爱美的宫人都有开始穿夹衣的了,敬则则穿棉衣自然不是自愿。
但是她的衣柜被景和帝翻拣了一遍,她素来喜欢的纱罗之类的衣裙全都收了起来,剩下的都是让她无比保暖的衣裳。
“娘娘别皱着眉头了,你就是穿棉袄那也比旁人好看一百倍,一点儿不显得胖的。”华容狗腿地道。
“而且娘娘这些日子养得极好,肤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粉,脸蛋上也有些肉了,更美上了三分呢。”华容不遗余力地谄媚道。
敬则则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的确是好看了一点儿。”
这真不是敬则则自恋,慈宁宫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有些诧异来着。都听说她生病了,还撤了牌子,虽说这牌子撤不撤都无所谓,反正皇帝也不进后宫,但病得撤牌子就说明很严重了。
东太后还动用过太后的权利看过敬则则的脉案,乃是“血亏之症”。此时见她却是唇红齿白,肤光莹玉,一副琼浆玉液,龙肝凤髓滋养出来的容光,连面相都显得有福气多了。
以往东太后总觉得敬则则太瘦,容貌倒是上乘,可就是淡弱了些,男子也许就喜欢这中楚楚孱孱之美,但她却更喜欢有福气的长相。
有福气的敬则则这会儿是逢人就笑,笑得十分甜美,她本来就生得偏灵秀清甜,这眉眼弯弯的就实打实成了甜姐儿。
慈宁宫请安气氛一向很和美,祝新惠不敢在这儿挑刺,刘如珍也就更不敢了。再说了,皇帝如今也不进后宫,她们争得乌鸡眼儿似的也没什么意思。
敬则则要起身告退时,却听东太后道:“敬昭仪,留下来陪哀家打会儿牌吧,盼了许久你可算是养好身子骨了。”
敬则则自然从命,不管喜欢不喜欢,太后发了话就容不得人反驳。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罗致容生病缺席,东太后新找的牌搭子会是丁乐香。
丁乐香自从生了公主后,养了好几个月都没走出宫门,跟敬则则也没什么来往。敬则则倒是想过去看她,却又怕丁乐香产生误会。
丁乐香在敬则则对面坐定,看她时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