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往旁边的柜子上一站,只见顾晓星正从不远处走过来。东荒第一美人加东荒最美的星空裙,走哪儿都是万人空巷。
美人向来不待见美人,白得得撇了撇嘴,从柜子上跳下来,就见高行云都已经走到了门外,一脸痴迷地正在张望顾晓星。
白得得不屑地冷哼一声,再看杜北生,他倒是乖乖地低着头没看顾晓星,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头,递给他一枚朱丹果,算是奖励。
杜北生一边啃着朱丹果一边同情地瞥了高行云一眼。
等顾晓星走了过去,人群的骚动渐渐平静,高行云也收回了脖子,却见白得笑眯眯地看着他,“是顾晓星美,还是我美?”
这还用说吗?高行云心想。
白得得继续笑眯眯地道:“要小心哦,答错了,就没人帮你的忙了。”
杜北生站在白得得身后一直给高行云使眼色。
高行云却不怕死的道:“你给顾晓星提鞋都不配。”
……
白姑奶奶发飙的过程就不细说了,反正最后高行云生生地挨了高陆洲一巴掌。
“你这什么眼神,什么审美?”高陆洲问,还不快给白仙子道歉。
高行云挺着背不肯低头。
白得得也抄着手,下巴朝天地懒得看高行云。
高陆洲气得又给了高行云一巴掌。高行云这才委委屈屈地看着白得得道:“白姑娘,是我错了,刚才我只是一时气话。你与顾仙子是一时瑜亮,不分伯仲。”天知道高行云这话说得有多违心。
白得得回头瞪了高行云一眼,“你眼神有毛病吧。顾晓星能有我漂亮?”
高行云愤愤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折腾够了没有?”
“没有。你得写一百遍白得得比顾晓星漂亮。还要站在大街上对你遇到的前一百个人说,白得得比顾晓星漂亮。”白得得道。
“你个疯女人。”高行云不干了。
白得得摇摇头对着高陆洲道:“你孙儿的目光真是太短浅了。他这脾气,怎么作呕生意啊,你确定要把生意传给他?趁早让你儿子赶紧再生一个吧。”
高陆洲只能呵呵赔笑,“还不赶紧按照白仙子说的做。”
高行云一边写,一边想,要是白得得做不到承诺的事情,他非得把她卖到宝悦楼不可,就是白元一来了,也救不了她。
白得得一边吃着松仁看高行云写字一边道:“你这字写得不好看啊,没怎么练过吧?啧啧,这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啊。”
高行云白了白得得一眼,他已经没力气跟这女人斗嘴了,一切都要走着瞧。
白得得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津津有味地看着高行云在下面对每个遇到的人说“白得得最美”。
“师傅,你这样折腾高行云,他肯定会记恨的。”杜北生不无担忧地道。
白得得撇撇嘴,“早就得罪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再说了,这人动不动就要把女人卖去那种地方,难道还不许我耍弄耍弄他?”
白得得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东西,一边记一边道:“你的剑道需要实战磨砺,这个高行云以后可以给你喂招,你有空就可以来揍他一顿。我把他名字记下来了,一号沙包。”
杜北生只能扶额。
白得得这边折腾够了高行云,也就开始布置净化魔气的事儿了。杜北生在她的指挥下,将先才买来的符纸在指定位置贴了。
白得得将一张传音符贴在杜北生背上,这下两人就能私下传音了。本来传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法,但白得得和杜北生的修为都很底下,还做不到传音入密,只能依靠传音符来隔绝他人偷听。
“师傅,你也会符阵吗?”杜北生道,“这些符纸都是按照什么阵法贴的啊?”
白得得道:“随便乱贴的。”
“呃。”杜北生无语了,“那你要怎么净化这些魔气啊?”
白得得道:“你把那边的酒坛挪开,在那里开始练寂灭剑的第二式——寂灭亡。”
“呃。”杜北生有些跟不上白得得的脑回路了,不是要净化魔气么,怎么又让他练剑。
白得得道:“你没看那些道士做法都要乱七八糟舞剑吗?高行云和他爷爷肯定躲在某处偷看呢,咱们得摆点儿样子给他们看。”
白得得猜得没错,虽说她要求高陆洲不得偷看她在酒窖里的做法,但高陆洲肯定会放心不下,这是他家的酒窖,他们自然有法子偷看。
等杜北生摆好姿势后,白得得便坐在了酒窖中心。此时高家人已经请来了镇魔符将那裂缝临时封起来了,所以不再有魔气泄露。
酒窖里没有任何灯光,杜北生开始演练他的寂灭亡,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异样,白得得的周围居然又出现了那朵花。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墨线白瓣,却成了墨瓣白线,十分诡异。
按说只有早晚日月交替之际,白得得吐纳才会在杜北生眼里出现异象,这时却不知道为何又出现了不同的异象。
虽然花色不同,但杜北生依旧可以看清楚剑气的气引了,赶紧收敛心神,领悟第二式。寂灭剑的第一式荒穷尽只是辅助剑招,主要是凝固周遭灵气,而第二招才是攻击的招式。
这边杜北生兀自演练剑招,白得得则是闭目吐纳,看在高陆洲和高行云眼里,这师徒俩却是在装神弄鬼,完全看不出名堂来。
“爷爷,这疯女人肯定是在戏弄咱们。孙儿完全看不出她摆的是什么阵法,那些符纸也毫无规律。她徒弟舞得更是不知所谓。”高行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