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茫然地看着楚寔,等待着他给自己解密。
“那些姑娘恐怕会以为你是在炫耀。”楚寔道。
季泠这样的殊色,别人往她身边站,那真的就叫“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不管她们的首饰有多璀璨,不管她们的衣衫有多华丽,可在素饰淡衣的季泠身边,就成了庸俗不堪入目了。而她却还去赞别人首饰好看,衣裳好看,这很难不被误解为打脸。
“可是我没有啊。”季泠急急地道。
“我知道,可是光是你这张脸就已经叫百花妒了。”楚寔道,“算了吧,你以后也别头疼怎么去跟人寒暄了。她们不会制造话题来跟你寒暄,那都是为夫的错。”
“怎么能是表哥的错呢?”季泠道。
楚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当初的苗氏、现在的谢氏,都是为了什么想接近你的?”
如此一说季泠就明白了,她们都是有所求。而在京中,楚寔虽然年少有为,可上头还有一大群官员,他们的女眷哪里会来奉承季泠,都在等着季泠奉承她们呢。
季泠摇摇头,“不关表哥的事,都是我自己太笨了。”
楚寔捏了捏季泠的脸,“这都是因时因地而异的,你在济南府,即便不说话,又有谁敢说你笨?总有一天,我总会叫人人都奉承着你,再不用你烦恼找什么话题寒暄的。”
这张大饼画得可是太美了,季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我知道,表哥一定能做到的。”普通人可能会觉得楚寔在说大话,但季泠对楚寔却是莫名就有信心。
有时候楚寔觉得季泠这种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性子还真是有点儿让人头疼。“哦,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么?”
季泠既然明白楚寔的意思,他先才还提过苗氏和谢氏呢,因此赶紧道:“只有表哥说的话我才是什么都信的。”
楚寔看着乖巧得无以复加的季泠,连说她一句都怕太重了而伤到她。
“表哥,其实当时我也没想跟苗氏来往多亲近的,只是可惜了冠玉,小小年纪,却聪慧可人。”
季泠的原意是帮自己开解,好让楚寔不要担心,她也是能辨得出人的好坏的,结果楚寔越听越摇头。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楚寔,难道他不喜欢冠玉?
楚寔道:“可人却是未必。当初你以为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那小姑娘的?”
季泠的为人楚寔比她更清楚,因为性子弱了些,所以对周遭就格外敏感,怎么可能不小心撞到一个小女孩,还那么巧就是苗冠玉。
季泠吃惊地道:“你是说冠玉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