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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之争,虽然也关乎金丹修士的命运,但终究他们能影响得还是太少。阮慈本就有意去玄魄门一行,探一探掌道大老爷对周天大劫的看法,如此便可圆满一道金丹关隘,至于谢燕还叛门旧事,王盼盼述说之后,也是十分里圆满了□□分,此后若有机缘,回到过去和谢燕还面谈,或可解开余下的疑惑。如今这第三道金丹关隘,也要着落在玄魄门上——她倒是未对素阴白水真人言明,当知晓瞿昙越身世,又知他如今处境不佳之后,或许是因应心中所想,第三道金丹关隘不期然便于心中浮现,那便是要相助瞿昙越,令他摆脱情种反噬的影响。
这金丹关隘,大多都和心中的执念,以及所秉持的道途有关,总归不会和修士的志趣背道而驰,多数是其想做而基于种种考虑,不便去做的事。对阮慈来说,因应在瞿昙越身上,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她本就早存了这个念头,只是碍于修为,没有立刻付诸行动而已。如今一石二鸟,看来这趟玄魄门是非去不可,而沈、苏、姜三人也都摩拳擦掌,毫无怯场,苏景行笑道,“想要闯玄魄门,少了我们燕山弟子可不行,否则怕连山门的一角都摸不到边儿。”
阮慈不服道,“我新收的门人荀令,就是继承了玄魄门弟子的遗府,正将其中神念凝练成珠,倘若功成,我不信念珠中便没有寻回山门的办法。”
苏景行笑道,“不信么?要不要打个赌?”
两人彼此端详,气势场中不觉已争斗起来,姜幼文和沈七坐山观虎斗,阮慈半信半疑,沉吟道,“赌什么呢?你敢和我赌么?”
以阮慈气运之盛,只怕连青灵门弟子都不敢和她赌斗,苏景行待要说话,又有几分犹疑,片刻后方才笑道,“我们友朋之间,不过玩笑而已,何必认真豪赌,便赌个东道好了,这附近云中有一种灵植,唤作浮云气芝,我们谁若输了,便采下几朵回来,请大家品尝。”
他率先起衅,却不敢陪阮慈玩到底,不免遭到沈七嘲弄,姜幼文更是大声取笑,阮慈道,“幼文胆量倒大,你敢赌吗?”
姜幼文便立刻偃旗息鼓,苏景行笑着取出荀令潜修的藏珠仙府,将其唤出。荀令这一年多以来苦修不辍,虽说法力还未长进多少,但在念修上突飞猛进,已成功将仙府原主的识忆提取出数枚念珠,阮慈道,“我们就以这几枚为限,倘若没有,便是我输啦,倘若有,你就多采些灵芝回来给我们吃。”
荀令因还在筑基期,神念有限,境况有特殊,对原主的识忆并不敢深入体会,免得难以分辨两人的识忆,反而混淆自我,因而并不能解答玄魄门相关诸事。倒是四名金丹修士,神念都有过人之处,阮慈将念珠一抛,四人同时分出一部分神念往下浸入,刹那间便仿佛来到一处幻境之中,不过四人神智都还十分清醒,居于俯视之位,垂首望着那含糊不清的景色之中,一位面目清晰的少年与许多面容或清晰或模糊的修士一道,在红尘中上演的种种悲欢离合。
但凡是金丹修士,对四周的感应往往是极为清晰的,对凡人来说,坠入此地,种种细节兼备,便宛如是真实一般。元婴修士的内景天地流泄在外,可以化虚为实,便是这般道理。这环境之中只有本主一人的面目最为清晰,已是识忆有所散失的表现,不过饶是如此,因原主做了夺舍重生的后手准备,识忆已是保留了一大部分,这念珠中的回忆丰富无比,时而是他在外游历,动辄便是成月成月在空中飞掠赶路,又或者是探询秘境,夺宝杀敌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