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打开仙画,姜幼文立刻凑到一旁,见里头是一只黑白飞熊,不由大失所望,道,“无聊!”
沈七扫了一眼,不明所以,阮慈却不禁欢呼起来,笑道,“哇!好像呀!你什么时候偷偷跑到绿玉明堂去了?”
她此时对这仙画的本质已有所了解,伸手一指,注入灵机,画中那憨态可掬的黑白飞熊顿时活动起来,更增神韵,从画上跑了下来,蹭了蹭阮慈的面颊,便变出了茶水炉子,煞有介事地为众人烧起水来,在等候水开的间隙,还倒在云中滚来滚去,不知何时又变出了一把伞,撑开了在四只爪子之间抛动,看得阮慈拍手欢笑,十分欢喜。
沈七见她憨态可掬,对苏景行道,“这定是你的所有仙画中,用处最为单纯的一副。”
苏景行笑道,“最为单纯?我也送了你一幅自画像,你是把这一幅抛去不计了么?”
沈七一时竟不能答,阮慈当做没听到,只是将背转向他们,作为些微抗议,心中忖道,“小苏真是口舌便给,若我和他一样,说不准也能把王胜遇说得面红耳赤。”
几人正说着,那点点淡灰魔念逐渐回归,化为一卷卷仙画,苏景行打开画卷,里头跌出了一枚枚生成祥云一般的气芝,笑道,“我们就尝个味儿,带些手信随礼,这些也够了,余下的留给别人吧,猪要养肥了再杀。”
原来旁人捕捉气芝,还要大费周章,因这气芝生在云中,和云朵本为一色,而且对灵机变动极为敏感,一旦察觉灵机波动,便立刻化为云气,和云朵浑然一体,无法分辨。但偏偏魔门气机最是隐秘,且苏景行这仙画只要一映,便可将它收入画中,倘若他愿意,将这附近的气芝采绝了都不是难事。只是众人不过玩笑而已,采来太多也是无用。
阮慈是赢家,众人便让她先拿,她先取来一份,笑道,“给荀令好了,恰逢其会,也是因他我才赢的。”
随意送入藏珠仙府之中,又取了几份,道,“姐姐、凤羽、宁师兄、天录,莫神爱反正也给她预备一份。”
一边说着,一边将其收起,姜幼文为她数着,道,“多了一份。”
阮慈白他一眼,说道,“天录要吃两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