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轮流守夜,一人一个半小时,守夜的人每半个小时出去看一次冰墙的情况,若是发现狼群刨坑或是刨冰墙的情况,要及时叫醒其他人。”池墨把手腕上的机械表解下来,递给于道士,“麻烦你了。”
于道士点点头,收下还带着余温的手表。
“于道长下来是老杨,老杨叫我,我下来是骚毛。”池墨淡定的分配。
四人点了点头,池墨抱起天天,给天天铺床,哄睡觉。
“爹爹。”天天小声说:“狼狼不会来的。”
“为什么?”池墨浅笑着问。
“没有为什么,天天就是知道。”小家伙转转眼睛:“爹爹晚上一定要小心于道长。”
“嗯?”池墨不明所以。
“为何要小心贫道?”于道士突然从池墨身后出现,吓得天天立即用被子蒙住小脑袋。
“小孩子乱说话。”池墨和气的笑着,心中竖起防备来。
于道士也不深究,只是略带深意的看了看被子下那个小脑袋。
“对了,我总是对今天那些蘑菇有些不放心。”于道士伸出手来:“你吃的最多,我给你把把脉可好?”
池墨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来:“那些蘑菇不是经你挑选的吗?”
“蘑菇是正经蘑菇,但我怀疑这里的土质和雨水都发生了变化,也许对这些蘑菇也发生了影响。”于道士捏住池墨手腕,沉静了一会。
“可有什么事?”池墨拿不定到底是这蘑菇有问题,还是这人有问题。
于道士说他见过老师,但老师的笔记中却对此人只字未提,这人似乎颇会揣摩他人心意,也会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反倒是不好琢磨。
池墨突然想起白天于道士的话来,故意开口试探:“于道长,我想了想今日白天你说的话,有几分疑惑。”
于道士放下池墨的手腕,勾起唇角,“但说无妨。”
“你说三十年前你便在你修行之地看到有野狼出没。”池墨饶有兴致的看着于道士:“看您这样貌,不过二十五六,难不成你们修炼之人固颜有术?”
“谬赞。”于道士饱含深意的看着池墨:“兄台也不是和贫道一样?”
池墨与于道士对视着,气氛瞬间有些不对。
“唉,你们这么就不对了。”骚毛强行插到两人中间。
“男人的年龄,可是个秘密!”骚毛一本正经:“只要能干,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对不对?”
池墨瞥了骚毛一眼,转身去和天天睡觉。
于道士笑吟吟的看着骚毛,眼睛微眯,像极了一只大狐狸。
骚毛被看的慎得慌,裹裹被子回归原位。
“对了,兄台,多喝些水。”于道士朝着池墨嘱咐一句,便走到炉火旁边,闭眼打坐。
多喝水?池墨对这人的话将信将疑,还是取出一瓶纯净水来,临睡前喝了大半瓶。
半夜里,池墨没有老杨叫醒,反倒是被憋了醒来,轻手轻脚的起床,只见老杨身上裹着被褥在炉火边歪着头,嘴角还有口水流出,睡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