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下手怎么如此狠!”文扬不忍心看下去,转身一砸墙面。

“与他无关。”于道士喘息着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

“无关?”文扬愤怒异常,“他把你关在地牢,整整一个冬天!我整整一个冬天没有见到你!今天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就成了这样!”

于道士唇角微挑:“贫道活的正好,天不愿收。”

“好?”文扬压抑住心中的怒意:“你的异能呢!”

于道士眼神淡然,仍旧笑意不减,“被你发现了。”

“怎么发现不了!”文扬几近奔溃,“我靠在你身边,感觉不到一点点热度,骚毛还说你是冬天的小太阳,你摸摸你现在,冷的像冰一样!”

“莫把此事告诉他们。”于道士看向文扬:“骚毛和老杨因为贫道的事,与池墨起了隔阂,若是他们再知道贫道没了异能,定恼池墨。”

“你还知道!”文扬气的脸红:“既然你知道送池墨离开是个蠢活,为什么还要做!”

“他们不了解事情原委,池墨也是逼不得已,而我,是心甘情愿。”

“那你和他们解释啊!天天的病是因为城主利用无度,池墨也不是因为与城主闹了脾气才离开,你倒是说啊!”文扬气到奔溃。

“他是所有人的信仰。”于道士语调平平,“若不是有他,你也该清楚,这个冬天,基地会死更多人。

他身为城主,我作为被他管辖的一员,我必须维护他的权威,尤其在现在这种情态下,不能影响他的威信。否则,贫道就是推一些人入了水火。”

文扬抱头,急躁的在于道士面前转了几圈,一时间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于歌呢?她是无辜的啊!”文扬咬牙,“你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城主一箭穿了心,那姑娘自从被你治好后,她为了你带着天天闯地牢,甚至为了你自寻死路,带天天出基地。”

“也许你不会信贫道。”于道士眼睛一眯,透出几分杀意,“天天并不是于歌带出的基地,当时在地牢中,陈秘书与她对峙,她那日莫名被人敲晕,醒来后天天便没了踪影!”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文扬痛心疾首,“于歌她*屏蔽的关键字*,你也没了异能,伤成这个样子,而池墨,他回来了!你们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缘分天定。”于道士淡然一笑,“贫道小时曾对三清发誓,若谁能让贫道尝到滋味,贫道定会以命相报。”

“你特么修什么修!”文扬暴怒,“几十年修行,都喂了狼吗?”

“着实……是白修了。”

文扬看着于道士勾起的唇角,突然感觉,此刻的他,才是真的在笑。

“都是傻子。”文扬直摇头,“为了那一点点滋味,你值得吗?”

“你不懂贫道,贫道不怪你。”于道士眼中带着丝丝甜意,“那一点点滋味,是贫道终身所求,是贫道的道。”

春风送暖,西北基地终于熬过一个冬天,万物复苏,田间地头,有了劳作的身影,看着一寸寸拔高的嫩苗,人们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研究所走上轨道,虽然缺陷不少,但总是有了个雏形,池墨为此忙的连轴转,天天一看池墨忙,就自己跑去于道士住处,给于道士添茶倒水,捶背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