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爷爷,再怎么样也别打人”
“这还算轻的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岑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闻言一脸着急地转头看言行之。言行之和她视线撞了撞,面色肃然地拉开了她。
“站边上去。”
岑宁“可是”
“听话。”
“”
徐婉莹见此也道“爸,您也这么生气,有话好好说,行之也大了,这么打多不好看”
“你们都别说话是啊,他是长大了,所以什么事都自己做主,就连私自加入特种部队也不吭声”言国丰沉声道,“今天要不是你江伯伯提起,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言行之“没有。”
“那你就是故意拖延等到没挽回之地的时候再告诉我是不是”
“是。”
“呵你倒是坦诚,言行之,我让你进部队考军校不是让你去出生入死”
“那是为了什么不是保家卫国,不是出生入死,那是为了什么。”言行之眸光微敛,微扬的唇角异常残忍,“难道只为了虚名,只为了走上那些别人仰望的位置吗。”
“你”
“以身许国,何事不可为。”言行之抿了抿唇,淡声道,“小时候您是这么告诉我的,既然从小就给我灌输了这种思想,那现在就不要再阻拦我。”
言行之后来被言国丰单独叫进了书房。
客厅安静一片,言肃坐在沙发上,徐婉莹在边上好声好气地安慰着。
“行之也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别阻拦他了。”
“儿子不是你生的,他的死活你当然不在乎”
“言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婉莹一愣,脸色顿白,“难不成你觉得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他去送死”
“我”
“我自问嫁入言家以来对行之也问心无愧,你,你竟然这么想我”
“婉莹”
徐婉莹眼眶通红,气呼呼地跑上了楼。言肃面色有些尴尬,想必刚才那话也是口不择言,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后,上楼找徐婉莹道歉去了。
“陈姨。”岑宁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轻唤了声。
陈姨唉声叹气,闻声应道“宁宁,你先回去,我看着。”
岑宁没动“陈姨,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生气,哥哥去特种部队,那是怎么样什么叫去送死。”
“哎,我懂得不多,不过我知道特种部队不比一般军队,神出鬼没的,出的任务也十分危险。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自己也做过,所以他深知有些事控制不住。”陈姨摇摇头道,“其实特种部队当然是荣誉了,那是最优秀的军人才能去的呢。只是行之行之怎么说也是长孙,他被给予多少期盼啊,家里人怎么会愿意他那么辛苦,还拿命开玩笑。”
岑宁心头有点慌“可他既然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说明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行之向来有主见,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回头的。”
岑宁没说话,她想起他在训练场上不要命的挥洒汗水,想起他在翻阅那些军事书籍时的严谨态度彼时他的眼神,是坚毅而决绝的。
是啊,他哪是那种轻易就回头的人。
如果是,他也不是言行之了。
书房隔音效果甚好,岑宁在客厅外的时候什么也听不到。她心里急切的想知道些什么,也担心言国丰还会下狠手。所以在思索一般后,假装自己要回小楼,其实出了门之后就偷偷猫到书房外的墙边。所幸,书房的窗户并没有关紧。
书房里,一站一坐。
“你就非得选择这条路”
“我确定。”
“你上军校可学的东西多了未来你的路是清清楚楚,我不同意你这么冒险”
“这不是冒险,是历练。”言行之垂着眸,锋芒却毫不遮掩,“我想要的,就是这样。”
“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吗你不看看你是谁我不希望你冒险,你不许去。”
“爷爷”言行之沉声道,“我从小就接受您的栽培训练不是只为了当花架子,您什么时候可以不来决定和操控我的人生,我想做什么我自己清清楚楚。”
“我操控,我怎么操控你了”
“您给我下的命令还不够多吗,未来做什么,上哪个学校,考哪所大学,进什么军队,甚至我未来娶什么人,您给安排的事还不够吗。”
冷风萧瑟,这个季节没外套站在户外能让人冷到骨子里。
窗外的岑宁抱着手臂,在听到“娶什么人”的时候猛然怔了怔。
言国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件事不是为了你好。你娶什么人宁宁那孩子有什么不好,军人就该一言九鼎,这是我对岑家的承诺”
“您也知道那是您的承诺,那您的承诺凭什么让我来背。”言行之面色极冷,说出的话也十分不客气,“我不乐意的事,谁都不用想着来勉强我。”
世上没有平平稳稳的路,人总会在走的时候碰到一些料想不到的意外。
于言家来说,言行之的抉择是个意外。与言行之来说,窗外偷听的岑宁是个意外。与岑宁来说,十三岁那年走进言家遇见言行之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那一年,风雪很大。
后来几年岑宁回忆起来的时候,她记得的不仅仅是那声“不乐意”,更多记得是那天的温度,那天的飞雪,还有那天心口被撕开后,突如其来的陌生剧痛
作者有话要说骚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几年后小剧场
言行之我说的不乐意指的是爷爷规划的军事道路,不是你
岑宁我不听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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