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川掩饰得再好,时栖也能感受到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所以三年前,他们才分得那么彻底。
三年后,时栖找可可西里帮忙,寄希望于宫行川的感情洁癖能终止这段感情,因为他犯了一个大错,以为宫凯死了,他们就能重来。
他要和宫行川了断,免得时向国和丁欣把陈年的伤疤撕开,让宫行川看见他最不堪的一面。
那是他要背负的罪孽,就像一道化脓的伤口,长在他心窝里,时时刻刻散发着恶臭。
“做过了?”宫行川冷淡地瞥了一眼可可西里,继而咬着时栖的耳垂,讥笑,“下次找艳星,不要找躺在下面的,否则我绝不会当真。”
他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一般,飞速地颤动起来。
宫行川托着时栖的屁股,将他抱出了房门。
可可西里爱莫能助地耸耸肩,倒回床上继续玩游戏去了。
时栖趴在宫行川的肩头,既懊丧又愤怒。
找个和自己一样只能当零的演员的确是失误,可他认识的艳星只有可可西里啊!
问题是……宫行川怎么会知道可可西里是下面的那一个?
怒火烧尽了时栖的理智,他用腿夹住宫行川的腰,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你怎么知道可可西里只在下面?”
宫行川被时栖眼底的火光烫到,连心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在他的灵魂上烙下了烙印。
得不到回答的时栖越发疯狂,他把手插进宫行川的发梢,啃咬着薄唇,与男人分享了重逢以来最色情以及缠绵的吻。
时栖从不大度。
他在CBD大肆购物,买的全是给宫行川的东西。
如今宫行川穿着他买的衣服,系着他买的领带,连袖扣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可这个人已经不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一想到这一点,时栖连指尖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他甚至想把可可西里从床上踹下来打一顿。
宫行川任由时栖胡闹,嘴角被咬破也无动于衷,只是眼神渐渐温柔。
因为出离愤怒的时小狐狸,甚至没去在意搭在腰间的手,也没有因为那只手恶心得作呕。
“宫——行——川!”巨大的愤恨烧成了空洞的绝望,时栖缓缓回神,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对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发愣。
他是那样想拥抱宫行川,又是那样恐惧对方的靠近。
别这样,时栖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很恶心,不值得你……
宫行川将时栖的退缩理解为心虚。
“知道他只在下面很难?”男人的眼底翻涌起零星的笑意,“小栖,我只要搜一搜,就知道他是个只演下面那一号的艳星。”
宫行川在来的路上,就查清了可可西里的资料。
第二十九章 拼尽全身的力气开出一朵干净的花
找了个零演戏,是时栖犯得最大的错误。
宫行川查看完可可西里的资料,再看狗仔拍下的照片,联想到的,只能是两个小混蛋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