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啊。”每次和裴聿聊天,徐涓的心情都会变好,他发现裴聿跟含羞草似的,不经碰。但越不让碰的人他越想碰,就是这么手欠。
“我是在讨好你呀。”徐涓说,“你不喜欢我这样说话,那我以后不这么说了。”
裴聿却道:“我不喜欢你说话,你最好什么都别说了。”
徐涓委屈:“堂堂人民教师,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竟然剥夺我的话语权。”
裴聿道:“话语权是这个意思么?这叫发言权。”
“……”这么严格,徐涓怀疑他有职业病,“我上学时成绩最差的一门课就是语文。”
“其他都很好?”
“对呀,数理化生基本满分,我是竞赛选手,外语也满分。”
徐涓没有吹牛,裴聿将信将疑:“你读书时这么用功,不忙吗,怎么有时间练书法?”
“……”
看来裴聿真的很在意他的书法技能点,徐涓有点得意:“时间是挤出来的,我不仅学书法,也学音乐,从九岁那年开始,我基本每天都睡不饱,上学、上外教课、书法课、练琴、画画,偶尔得到空闲,能和别的男孩一起去踢球,我能高兴一整天。”
“……真的?不累吗?”
“累啊,但是我家就这样,我哥和我姐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当时累得不行,但看到他们长大之后都变得那么好,又很羡慕,所以咬咬牙也就忍了。”
徐涓说的全是实话,但他隐瞒了后半句:他只忍到二十岁,后来就放飞自我了。
裴聿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知道你姐姐徐晴光,她是一位很有名的钢琴家。”
徐涓一惊,为了以防万一,立刻说:“我姐有对象了。”
裴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