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一边抬头四顾,一边道,“那是当然,我们这个好吃又新鲜还方便!”
现代买串串还有一次性杯子接着,这里可没有,凌霜要控制成本,也不可能买荷叶等物包装,她就采了好些阔叶,比如枇杷叶等等,洗净晾干当包装杯用,好些人还把叶片上的汤/汁喝了。
凌霜终于看到几个穿短打的男人正在不远处关注她和彩云,她想了想,端着笑脸走了过去打招呼,“几位大哥好啊!”
貌似领头的男人道,“你这小娘子可有什么事?”
凌霜道,“是这样的,我和我妹妹初来乍到摆摊卖吃食,可我们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这占了地方总要付摊位费,我们姐妹不知道这笔钱给谁呢,不知道大哥可知不知道?给我们姐妹指点一下。”
那男人就笑了,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把保护费说成摊位费的,倒也更贴切,这个地方正是他们管着,原本想等那两个女子做上几天生意,然后再去收钱,没想到人家直接找上门了,这么上道可太少见了。
那男人道,“你们倒也识趣,怎么想到做这生意呢?”
彩云已经跟过来了,凌霜一脸无奈道,“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抛头露脸啊,大哥们是不知道,我老子娘只生了我和我妹子两个,我是早早就嫁了人,在婆家三年没生个孩子,被婆家嫌弃,把我休了回家,老子娘正病着,一气之下就没了,妹子原本说了人家,那家人一看我们家啥都没了,就不由分说退了亲,我爹一气也没了,没奈何,总得活下去吧,我就和我妹子想着做了这个!好歹糊个口。”
彩云死死低着头,主子这说谎功力一日比一日厉害,几乎见个人就能胡诌出不同的故事来,听着还挺像回事。
那几个男的也不由的起了同情心,穷凶极恶的人到底是少数,那个领头男人就叹气道,“你们也艰难,这样吧,这摊位费一月五两,不,三两你看行不行?”
凌霜目露感激的神色,“大哥们真是好人啊,我们姐妹就谢谢您啦!”
拉着彩云行礼,还非要把她和彩云留着当午饭的一点吃食塞给那个男人,“大哥千万拿着,不要和我们姐妹客气,以后就得仰仗大哥们照顾啦!”
等走在回家的路上,彩云佩服道,“主子,您可真厉害!”
凌霜道,“这有什么,面皮厚一点,嘴巴甜一点,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我当妃子时脸皮就挺厚的,只进不出。
在宫里时能半身不遂的瘫着,既然身份变了,自然行为也要改变,还端着娘娘架子,她就是等死啊。
回到小院子,两人头碰头点钱,彩云越发高兴,“我们赚了这么多啊!”
怎么说呢,其实这点钱一点都不多,彩云去各司办差,有时候拿到的孝敬都要比这多,过年时凌霜赏赐宫人,她和彩霞这些心腹大宫女拿的更多,彩云各色金银镙子都攒了一匣子。
只是今天这些钱是她和凌霜凭着双手辛辛苦苦赚来的,意义不同。
凌霜噼里啪啦的计算,“这样的话,两到三个月咱们就能把做串串的本钱回了,之后赚的就是盈利,以后就不用担心坐吃山空了!”
其实凌霜寄卖首饰手里已经攒了上千银子,可人得未雨绸缪,她不想着赚钱的话迟早会坐吃山空,到了那时候可怎么办?想拉屎了才刨茅坑,想喝水了才打井,这都不是积极的生活态度。
凌霜和彩云在靖州这里安家落户,慕容霄已经对江南举起了屠刀,内阁希望他徐徐图之,可慕容霄哪会听。
监察司还在寻找凌霜的踪迹,因为一直找不到,好多人被打,打了之后还得一瘸一拐继续去找。
慕容霄第一个动手的是郭家,罪名就是私通敏王,找出了不少郭家和敏王来往的信件,郭家阖族下大狱。
郭家还想同其他人家求救,可一头大象倒下,会有不少食肉食腐动物好好饱餐一下,谁会对他们施以援手,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实际上背地里庄家和吕家下手下得特别狠,郭妃即便有孕,家族颓败后她就是生出皇子也没用了,吕家正暗地里兴高采烈呢。
郭妃挺着肚子跪求慕容霄,慕容霄一面都未见,让人把郭妃架回去了。
郭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抄家回来的财物让内阁咋舌,慕容霄也不客气的充实了一把内库。
紧接着他挑拨庄家对付吕家,吕家大公子坐花船寻欢作乐,半夜花船破裂沉底,吕大公子睡梦里喂了鱼。
吕家如何甘心,查找下来的线索是庄家动的手,于是吕家一腔怒火对准了庄家。
两大豪门对峙,等于是两虎相争,还有监察司在暗地里不停煽风点火,两家关系已经势成水火。
内阁其实并不赞同慕容霄行这种鬼祟事,不是不想对付江南豪门,而是作为帝王做任何事总是堂堂正正为好。
其实内阁也怕慕容霄日渐残暴,然后被毁了心性,一个掌握权利越多的帝王,如果真的嗜杀成性,那么对大臣和百姓来讲就是天大的不幸。
可现在慕容霄什么劝阻都听不进,他吃不下睡不好,头经常疼,眼睛里一直有血丝,就是宫人给他上的茶热了凉了都能让他勃然大怒,然后那宫人就被打了板子。
胡公公愁的头发都白了,他非常恐惧,如果凌娘娘还在,陛下虽然性子阴晴不定,还不至于这么暴戾,要是确认了凌娘娘的死讯,他怕慕容霄会真的逐渐发狂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