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半年,卢子钰看账本,真的可以说是银子滚滚而来。
有了钱,她就把几个工坊重新布置了一下,随着各种物品产量增加,工坊也得扩大地方,不能挤在一处,各自分了地方也便于管理和保守秘密。
卢子钰不是不想继续她的商业版图,而是女子会所这里不梳理好,她不放心做别的。
现在雅颐居生意好的很,而且还不引人瞩目,夫人们只和自己的闺蜜亲朋安利,还都限于女性,男人们并不清楚,所以没人知道卢子钰这里日进斗金。
卢子钰注重员工培训,要求他们具备认同和忠诚感,当然该给的福利她也绝不少给。
穆婉有些不以为然,“都是买下来的工奴,身契都在你手里,能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都不敢。”
卢子钰没吱声,她要的不是这个,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要奴隶,当然,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李平现在非常得用,他管着珐琅玻璃茶具的制造,卢子钰看过了现如今的瓷器,还未发展出明清时期的特点,于是又让李平尝试烧骨瓷,釉料也加以改变。
这些东西都是雅颐居头部产品,夫人们看上了要买,一个珐琅玻璃杯就得上千两,自用送礼都有。
骨瓷细腻,釉色润泽,器型也精美,一位夫人正好要嫁女,于是定了很多骨瓷用具,李平已经是个大师傅了。
卢子钰那些工坊里都是卖身的工匠,各项目管理者她也尽量从他们当中提拔,反正现在制作的产量不高,穆婉这里下订单,他们生产就行,账目也清楚。
卢子钰又去厨房指导了几样点心和甜品,出来的成品却让她不太满意,味道差不离,外表不好看。
厨娘有些忐忑,“这是没法儿了,那糖融进入就是这个颜色了,如何能变清透呢?”
卢子钰去看糖,原来是乌沉沉的红糖,好吧,她还要建造一个制作白糖的糖坊,用黄泥水淋就行。
等穆婉看到了白糖,她把白糖一小包一小包包装好,一包卖十两,居然卖的也很好。
工坊那里梳理的差不多,卢子钰问穆婉,“全交给你可不可以?”
她得脱身去干别的了。
穆婉看着账本,“没问题,我也不是事事亲力亲为,也能带人出来。”
卢子钰就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这里做得好,将来咱们这个会所要开分店,肯定得自己培养人手,现在慢慢培养起来正好。”
随着生意火爆,桑拿、听曲、看戏等等项目也慢慢上马了,唱曲演戏的人不用卢子钰自己培养,找戏班子合作就行。
穆婉看了好几个戏班,又问了卢子钰对戏班的定位,就和一个东升戏班签了契。
咿咿呀呀的戏卢子钰听不懂,或许客人们喜欢,所以也有保留,不过卢子钰增加了相声和小品,也提供了一些素材让戏班排练。
如此一来,顾客们就是什么也不干,歪着看戏也觉得高兴。
戏班都有了,麻将,扑克等娱乐项目也可以慢慢出现了。
卢子钰还记挂着缠脚这件事,从穆婉这里她知道朝廷其实并不赞成这种事,这是知府夫人说的,只是陋习却会自动生根发芽。
卢子钰凭一己之力也做不到太大的改变,也只能在做脚的时候让夫人小姐们看到天足更美更健康,同时让罗嫂子传授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把脚缠了,不利于运动,将来有了孩子也不利于生产。
卢子钰是这样认为的,缠了脚肯定不好多走路,一摇一摆看着是美,多走两步要老命了,可女子怀孕后得适当运动,那些农妇们,为什么生孩子麻利,就是运动了的缘故,把脚一裹限制了运动,也就等于给生育增加了一重风险。
夫人太太得知后都有些若有所思,缠脚这个事虽然是为了迎合男子畸形的审美,但没几个男人会当众承认自己有这爱好,毕竟朝廷从来都是禁止的,有时候还真是做母亲的一定要给女儿缠的脚。
卢子钰把缠脚和生产风险结合在一起,还真的让一些夫人太太们踌躇了起来。
别管行不行吧,能影响一些就好。
雅颐居生意好,幸亏是预约制的,否则马上就挤不开了,穆婉在和卢子钰盘账的时候道,“可是不得了,都预约到了下个月,再这样下去怕是预约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卢子钰道,“人手培训要抓紧啊。”
穆婉又道,“前天铁太太来的时候把听琴打了。”
卢子钰一愣,“为的什么?我们这里的女孩子虽然伺候她们,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啊!这种恶客以后不招待了!”
穆婉赶紧道,“倒也不是故意,听琴做按摩的时候手上的镯子扯了铁太太的头发,原本就是她自己没按规定做,服务客人的时候是不能佩戴任何首饰的,她自己也不好,铁太太吃疼推了她一把,骂了两句,没大碍。那天铁太太的心情原本也不好。”
“我赶紧安排了映月,听琴我也罚了。”
卢子钰方和缓下来,“那些故意找事的客人也别惯着啊。”
穆婉道,“基本没有,那些夫人太太们都要脸面呢,一般发火也不会冲着我们这里的人发,那铁太太是因为她相公又纳了妾,心里憋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