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成大郎本就受了伤,又没有药,一直是自己挺着,到了赎买的那天他已经烧的爬不起来了,二郎三郎把大哥背了过去。
那个点算战俘的官员一看里面有个昏迷不醒的人,于是皱了眉头,二郎和三郎急了,要分辨,那之前要钱的管事上前瞪了他们一眼,对那官员点头哈腰道,“我去看的时候那人还很好呢,估计只是得了病。”
又凑上去道,“他们给了钱的。”
那官员还是皱着眉,给了钱又如何,他不过要一人两百两罢了,还得给上官银子,弄个死人回去他倒是要被责骂,又不缺那两百两。
于是道,“我不管,这人眼看就不行了,这个不要!”
成二郎和成三郎当然不干,管事怕他们嚷嚷自己要了他们五百两,赶紧道,“闭嘴,上官有上官的难处!”
又拉着他们走远些道,“别磨磨叽叽了,要是吵闹起来你们三个一个都走不了!我顶多不要你们的银子!好好想想,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成二郎蹲在地上抱着头,最后瓮声瓮气道,“三郎,把大哥放下吧,要不然我们一个都回不去了!”
三郎不干,“不行,大哥只是没药用才发烧的,找着郎中一剂药下去就行了,把他扔下,谁会管他,他就死了呀!”
成二郎道,“那你想留下吗,那上官又不肯让我们把大哥带回去,你留下了,你媳妇孩子怎么办?爹娘呢?”
这时候成大郎醒了,微弱道,“二郎三郎,你们,你们走,别管我!”
三郎哭了,成大郎又道,“走一个,是一个,就是,就是换成我,我也,也会走,留下,留下就是奴才了!走!”
最后二郎狠心拉着三郎走了,那个管事转了过来,还给他们一张欠条,把两个郎带走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给成大郎灌了药,他现在是奴隶,卖出去就是钱,接手的奴隶贩子也不愿鸡飞蛋打,所以给他灌了药。
这些奴隶也会分等,好的卖给大户人家,不管是工奴还是农奴,都要一把子力气,女奴隶去处更多,一早就全挑走了,男的会分等后去往不同的地方。
成大郎终于病好了,但瘦脱了形,佝偻着背像大了十几岁。
不知道被转了几手,这天,有个管事来挑人,直接道,“哪些是高陈奴隶,给我挑出来。”
连成大郎一共出来了五个,那个管事全都带走了。
路上成大郎偷偷问起什么只要高陈奴隶,小管事道,“说来你们还得谢咱们夫人呢,是夫人慈悲,要咱们先挑高陈奴隶,要不然最后你们也不过当个苦力奴呢,以后可得好好干活报答夫人呢。”
被挑来的高陈人七嘴八舌谢夫人和管事,终于有人问了,“那咱夫人为什么要高陈人呢?”
管事道,“因为夫人自己就来自高陈,但人家可不是你们这些玩意,人家乃堂堂一品国夫人。”
奴隶们纷纷惊叹。
成大郎一伙被带到了成香新得的田庄上,他们是新来的农奴。
当成香是个屁民的时候籍贯对她的限制极大,等到成了国夫人,哪怕她是高陈人,这些限制已经没了。
四国看似都平静了下来,其实暗流涌动,那三国都对虞国提高了警惕,那中神兵利器太可怕了,三国国君都担心宋明秋突然要一统天下,说实话如果宋明秋真这么做,他们也没办法抵抗。
好在宋明秋没表现出这些野心,三国国君都松了口气,表面上对虞国更亲热了。
虞国朝堂大换血,宋明秋也开始展现一个帝王的威能。
武将们非常兴奋,他们渴望打仗,更何况是拿着那些武器去打仗,那就是碾压啊,功名利禄就能滚滚而来。
而文官们并不赞成继续兴兵作战,他们并未见识到那些武器的厉害,只是听说而已,从他们的角度看,兴兵打仗容易,后头面对的问题可不少。
之前那三国都想薅虞国羊毛,所以是各自为战,而且虞国反攻有理有据,是你们先动的手,所以后来索赔也理直气壮。
可要是现在虞国对哪一国虎视眈眈,那就是逼着另外三国迅速结盟,到时候以一敌三,虞国能扛得住吗?
这是其一,其二,打仗打的后勤军备,这一次虞国大胜,战利品无数,可要是再发动战争,这些战利品马上就烧没了,后面供应不上军需怎么办?
有句话叫不打无准备之战,哪怕你兵器厉害,后勤补给也不能断啊,虞国本身也不是全无问题,哪支持得了无休止的战斗。
其三,就是打下的地盘也得消化,否则只会是拖累,就像那些连锁店一样,只关注不停开店捞加盟费,最后产品品质和管理跟不上,大片开店最后就变成大片关店。
大老板们可能捞足了,关店也没关系,宋明秋不能把虞国给弄垮了呀。
武将们十分不爽,认为就是开打,用那些武器很快就能天下一统了,不用担心军备军需。
文官们气的挽袖子上去骂。
宋明秋看着乱七八糟的朝会,冷哼了一声,顿时底下都乖了。
她也不倾向于现在就向三国开刀,毕竟她登基没多久,朝堂虽然换了血,她还没做到一切都在掌握中,不急着动手。
哪怕兵器厉害,三国联手的话,虞国也不一定能赢,不用这么急。
相比宋明秋,成香这里就舒服极了,蛋糕奶茶已经成了安国夫人府的私房点心,外界根本吃不到。
成香做了也会给宫里送,太后爱吃。
顾扶瑶是亲自来讨要的,带着宋蓉过来吃白食,还道,“你当侧妃的时候一块蛋糕都不给我吃,也不给蓉儿吃,怎么,我们不配吃啊!”
宋蓉无奈,“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