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很懵,她不知道原委啊,于是花了钱四下打听,只打听到曹氏派人去和林闻商量,然后林闻把人带到了老太太哪里,老太太生了气,因此还把曹氏的管家权给夺了。
这姨太太也不大懂事,心里埋怨林闻多管闲事,你不愿意你说好了,至于闹这么大?
现在老太太发了话,她再也不敢多想了,就怕被郑家赶走。
兰娘得知后五雷轰顶,躺在床上流泪,只听母亲一边埋怨林闻一边安慰她,兰娘也恨上了林闻,认为是林闻拆散了她的好姻缘。
枉她之前还觉得林闻比曹氏还要好些呢,却原来是咬人的狗不叫。
有个晓事的婆子告诉姨太太,这事为什么郑家做不得,“若是姨太太自个儿派个媒婆去,那就没事了呀!”
齐公子同不同意的都不和郑家相干。
姨太太半懂不懂,只知道自家可以派媒婆,于是就真的这么办了,偏齐少湘住在郑家客院,外三路的媒婆轻易进不来,郑芝轩又知道这件事的原委,他直接吩咐门房,“什么阿猫阿狗,统统打出去!”
齐少湘早就说过,不得功名不考虑婚事,可一旦他中了举,姨太太家是万万配不上的,这就是想屁吃。
姨太太没办法了,她只是妇人,又寄居郑家,只能偃旗息鼓。
兰娘也是个左性的,见自己的婚事受阻,她把林闻恨的滴血,又一想,你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怪我也不让你好过!
她想干嘛呢?
内宅女子当然不会舞刀弄枪,兰娘索性心一横,决定去勾引郑芝轩,等她当了郑芝轩的妾,一定把林闻给气死!
若林闻知道兰娘这个脑回路,怕不得怀疑这姑娘脑子有问题。
你抓住重点了吗?
好吧,人家抓不住。
转眼就入了冬,府里忙着发放冬衣,预备过年,林闻这里每人又添了一件羊羔毛袄子,都是她自己出钱。
她还叮嘱,“齐公子那里的炭不得短了,可以从三房的账上走,冬衣就用猞猁皮或是狼皮。”
这两样比银鼠皮狐狸皮便宜,比羊皮又好。
已经在古代过了三个新年,现在林闻也驾轻就熟,反正她不管家,只要备好三房的年货就行了。
现在管家的是曹氏的大儿媳妇董氏,这位可比曹氏手腕高多了,可惜遇着个不晓事的婆婆,三天两头找她麻烦,一直以指导的口吻教训董氏,董氏低头听了,过后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事。
她首先就是修复和林闻的关系,林闻根本就没把大三房放在心上,面对董氏自然也是谦和有礼。
说实话林闻很佩服董氏,她一边要管好内务,一边还要应付无理取闹不停找茬的婆婆,比她厉害多了。
林闻在整理礼单,这是她给自家婆婆还有两位嫂子和出嫁姑子们的礼,当然,他们也有礼送过来。
这是至亲家人之间的走礼,其他礼不用林闻管。
离过年还有好个月,但是出行不便,这些礼就得早点预备好,红楼里乌进孝送年礼走了三个月,林闻这里倒是不必,但备礼也要时间,所以这些事都是提前做的。
姨太太虽然埋怨林闻多事,可还是得给林闻送礼,她也知道林闻是大房的媳妇,三房要靠着大房二房,因此有些事只能埋在心里。
来送礼的是兰娘,她特意挑郑芝轩在的时候过来送礼,一身月白绣梅花袄裙,银鼠皮褙子,披着狐狸皮披风,一双水灵灵的含情目。
郑芝轩得知兰娘过来,就避到了里间,林闻接待的她。
兰娘兴兴头头赶来,最后郑芝轩的毛都没摸到,又是一肚皮气,她倒是想使钱打探,可这哪里能打探到,林闻这里一向严实。
郑芝轩如果宿在外书房,兰娘也根本摸不到,她想在过年的时候找上郑芝轩,只是郑家过年和她家不相干。
到了年二十九,就有婆子过来叮嘱这些住在郑家的女眷亲戚们,就是不要乱走,这两日内院里爷们多,冲撞了不好看。
而且还派婆子看好了门,兰娘总不能使钱让婆子放她进去,守门的婆子也怕吃挂落呢。
她只能另外想办法,其实是她心里还惦记着齐少湘,总觉得若是再见一面,剖白心意,应该还有希望。
过了年,珍娘就出嫁了,三月份是老太爷生辰,因为是散生,郑家并未大肆请客,也就家里人聚一聚罢了,即便这样,也要闹两天。
老太爷有门生故旧,第一天就是宴请他们,老太爷很看好乔少湘,特意邀请他过来赴宴。
兰娘打探不到林闻院子里的事,但这次来什么客人她花了钱还是能探听到的,得知乔少湘也要来,兰娘又开始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