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壮硕的男人吆喝了几句,那些翻行礼的匪徒只能依依不舍放下行李再去砍人。
而那个壮硕的男人砍了几个护卫后直奔林闻的车辆而来,这种大户人家的车辆,一看就能分辨那些是下人的,那些是主子的。
而且林闻这辆车一看就是家中主子女眷的坐的车,那肯定里面女人财物一样不缺!
林闻的心都快跳出了胸口,捧着小铜盆的手却异常的稳。
那男人几步过来一把拉开车门,林闻就把手里一盆的开水泼了过去,男人虽然用手挡了一下,只是这水岂能完全挡下,顿时被烫的惨叫出声。
加上这水里又煮了辣椒,这沾上之后的感觉真是要多酸爽就有多酸爽。
林闻泼完水,顺手拿铜盆狠狠砸在他头上,把铜盆都砸瘪了,然后她把石灰粉扬了出去,紧接着她抬起小炉子,把里面的炭火也泼了出去。
现在是秋日,山里本就凉,人们穿的也多,炭火沾到衣裳就开始燃了起来,有些滚进了男人的领子里,烫的他直跳脚!
辣椒水已经让他脸上起了燎泡,又有石灰粉,这男的已经眼睛都睁不开,加上炭火,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林闻横了心,把小银刀抓在手里,这是切果子糕点用的,她窜出车子,也顾不上旁人,见那男人在地上打滚哀嚎,瞅着空,银刀直直扎进了他的一只眼睛里!
男人这回就不是哀嚎了,而是撕心裂肺的惨嚎,挣扎着逃远了些。
林闻来不及拔出小银刀,只拿到了男人的刀,然后母狼一样守在车边。
这时候郑明耀也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小凳子,和林闻一样都守在车边。
这时几个护卫也扑了过来。
匪徒们听到男人的哀嚎,抬头看去,纷纷大惊失色,“大当家的!”
头领受了重伤,护卫们也在拼死抵抗,这伙匪徒胆怯了,带着受伤的男人退走了。
大家收拾行李查看伤员。
死了的就地掩埋,伤了的上车。
范氏现在都还没回魂。
护卫队长见范氏无法进行有效商量,就来找林闻,紧紧皱着眉毛,他们人手本就不够,而且郑家的护卫也不算什么彪悍之人,能把这伙匪徒暂时吓退已经不错了,而且好些护卫都已受了伤,没了再战的能力。
现在他们又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想找地方躲避也难。
林闻道,“他们不是退了吗?”
郑明耀也认真听着,嘴唇抿的紧紧的,范氏早就六神无主了。
护卫队长道,“只是因为夫人伤了他们的大当家,他们才退的,但这种人穷凶极恶,又极为贪婪,怕是还会卷土重来!”
林闻脸色发白,“依你说该当如何?”
护卫道,“辎重行李得扔掉!”
林闻点头,“好!”
护卫又道,“我听到这伙匪徒是一个叫孤狼的悍匪领着,我对他们略有耳闻,他们若是再来,我们没有抵抗的能力了,夫人,我可以带人引开他们,你们找地方躲起来!”
林闻睁大眼睛道,“那若是他们找到了你们,还是会回头来找我们的!”
护卫沉默。
林闻道,“分两路引他们走,财物沿途抛下,剩下的人躲起来吧!”
匪徒求财,只要得到了财物,人躲好他们找不到,也不可能掘地三尺翻找,毕竟他们是匪,还是怕官的。
护卫嘴唇蠕动,还是没说什么,他不能苟且偷生,他们说是护卫,其实也是郑家的奴仆,若是弃了主家而逃,以后也活不下去,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念头了。
林闻马上吩咐把辎重行李扔掉,也不是扔一处,就四散扔,然后伤员上车。
虽然扔了辎重能走快些,若是匪徒追上来,他们仍旧没有活路。
这时,林闻看到远处有个小村落,她让护卫去看看那里可能躲避,护卫骑马过去,片刻回来,“这是一个废弃的村落,没人了!”
林闻看着那里几分钟,会过头道,“焦队长,分两路引走匪徒吧,除了一些必须的食水留下,余下一概都可以丢了,余下的人躲去那个废弃村子去!”
护卫队长为难道,“夫人,我们人手不够,好些兄弟也伤了,分了两队,余下就没人护着你们了!”
林闻道,“你只要带一队人,另一队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