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每次听越王讲述朝堂上的趣闻就笑的前仰后合,那些在外头衣冠楚楚神情倨傲的大臣们在朝堂上有时候和泼妇没两样。
越王道“谢相和任相因为政见不合,两人撸袖子拿着笏板互殴,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韩家有个御史参蒋太尉纵容手下扰民,蒋老头把人家的领子都揪了起来,那韩家小子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劲说武夫莽夫,李太傅整天装聋作哑,偏还不肯告老,死占着位置……”
乔欢问道“你就不管?”
越王摊摊手,“我怎么管,我一把年纪了,拉架还怕伤了我自己。”
乔欢不由得替未来的越王默哀一分钟,这烂摊子可真不好收拾。
越王看见乔欢古怪的面容,不由得笑道“你以为他们傻啊,他们是摸准了我的脾气,知道我能容忍才这样,将来阿韶上位,他们会试探阿韶的底线,要是阿韶不喜,他们才不会这样呢。”
乔欢道“你就不怕那些世家把你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给毁了?”
越王微笑,那笑容里带着淡淡的残忍,“我种下一颗种子,尽我所能浇灌培养,他将来是能长成参天大树还是长不大被风雪压垮,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我哪能一直管下去。”
乔欢默然,不能单纯的指责越王冷酷,有句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姜韶若是无法自己成长,越王给他再多都没用。
刘备给自己儿子阿斗留的还是诸葛亮呢,还不是扶不起来。
眼见越国两个地位最尊贵的人之间冷了场,山茶使了个眼色,山药赶紧上来添新茶,笑道“还是娘娘想的法儿巧,如今烹茶比以前容易多了,奴听好些管事询问呢,想问娘娘这种炒制的茶什么时候放在铺子里出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