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贸然去提醒,只能讨嫌罢了。
他和这位学弟的关系才刚缓和一点,可不能又闹僵了。
谢时冶和文瑶已经开始拍摄了,戏里的金兰伤了腿,由白长安背回家。
戏外文瑶趴在了谢时冶的背上,将羞涩的小女人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偷看背着她的谢时冶,将手臂搂得更紧了。
傅煦跟着钟昌明一起坐在监视器后,等这一段拍过以后,钟昌明说:“你怎么还不去老段那里。”
傅煦说:“那边还没布置好。”
傅煦看钟昌明今天心情不错,就说:“感觉怎么样,今天。”
钟昌明:“文瑶状态挺好的,谢时冶还行。”
钟昌明摸了摸下巴,突然八卦道:“要不是我知道谢时冶不喜欢女人,我都要以为他跟文瑶有一腿呢。”毕竟剧组里假戏真做的剧组夫妻并不少见。
尤其是拍摄地点取景在深山里,一拍就是拍几个月,一男一女朝夕相处,暧昧共处,动心难免。
听到钟昌明这话,傅煦将视线投到监视器上。
这时刚好喊卡,谢时冶把文瑶放下,谢时冶说文瑶沉,背得他出了一脑门的汗,文瑶作势要打,实际将道具的小手帕掏出来,给谢时冶压了压鬓角,还故意喊白大哥,小妹来伺候你。
他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可能。”
傅煦的声音压得太低了,钟昌明都没听清,转头问他:“你说什么?”
傅煦摇头:“没什么。”
第33章
白长安和金兰相处日渐多了起来,于此同时,白起风也越来越少回到道观里。
白长安很是忧心,但却没有任何方法能够留住这个师弟。
那一日终于还是来到了,师父久病在床,也不知道白起风在里面跟师父谈了什么,师父竟然勃然大怒,将药碗都摔碎了。
白长安在门外按耐不住,终于还是闯了进去。
天阴了下来,雷云隐现,狂风将落叶卷了起来,房中摇摇晃晃一抹昏暗的烛光,映入眼帘的,是白起风跪得笔直的身子和碎在他脚边的瓷片。
白长安提着一颗心,走到白起风身边跟着跪下,将脑袋埋了下去:“师父别生气,起风他不是有意的,都是我这个当师兄的错。”
师父靠在床头,声音嘶哑道:“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你就想揽在自己身上。”
白长安将头抬了起来,转过去看了师弟一眼。师弟脑袋上淌着血,面容倔强,看向他时,却眼神闪躲。
白长安双手微微收紧,抓住了衣服,他说:“不管你说了什么,你同师父认错,这辈子都不要再提起今日跟师父说的事。”
白起风望着他,看他颤抖的嘴唇,哀求的眼神,面上隐约能见动摇神色,但很快地,这抹动摇就被更大的野心给压了下去。
白起风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求师父成全,弟子想要出山。”
师父猛地咳嗽起来,白长安茫然地看着白起风,却不能换来对方一个眼神。
这个惯来在他面前乖巧的师弟,在此刻,却不会再看他一眼。
师父捂着胸口,声音浑浊道:“我派中人,从不参与政事,何况你要投奔的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我教你武功,不是让你杀人用的!”
说完师父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天上一道惊雷轰然响起,天地间白茫一片。视野从极亮到暗,白长安听见师父说:“长安,收回他的武功。”
一声又一声的雷声中,白起风慢慢地从地上起身,走了出去。他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白长安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