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垂眸道:“我只是流量明星而已,算不上什么专业演员。”
傅煦说:“你觉得什么才叫演员呢?”
谢时冶:“专心演戏,能拿奖的那种吧。”
傅煦边笑边摇头:“那你的标准可太高了,我觉得你从大学的时候,登台第一次表演的那刻就是演员了。”
谢时冶眼睛亮了起来:“你还记得我大学的时候演了什么?”
傅煦:“我记得啊,还记得你下台的时候,头发别着花,最后还将那朵花送给我,叫我养着。”
谢时冶:“那你养了吗?”
傅煦:“养了,活了一个礼拜左右吧。”
谢时冶:“那下次送你有根的,能活很久的那种。”
傅煦望着他总算露出来的笑脸,嗯了一声。
第40章
白长安与金兰成婚后,便入赘了金家,正式接手了金家的产业。
他现在忙得每日只能抽出半个时辰来练功,他自己也知功法是越发退步,要是师父没走,想来是要大骂他一顿的。
白长安从未想过还会再遇见白起风,他这个十年前分开的师弟,还是在他灰头土脸的时候。
天下不平,战乱频起,军阀割据,世道很乱,但白长安从未想过祸事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金兰出街采买的时候,被军官看上,当街抢走。
白长安得知这个消息时,浑身上下血都冻住了。他与金兰成婚多年,相依为命,胜似至亲。
他怕金兰遭受到侮辱,更怕金兰性命攸关。
白长安动用了一切做生意时结下的关系,四处奔走,只为了将自己的妻子救出来,就在白长安灰头土脸一通忙乱时,一辆军车开到金府,候来了刚归府的白长安。
那副官奉命而来,客客气气地对白长安说,他家少校有请。
白长安根本不认识什么少校,但很快,对方便劝服了他,因为那人说:“金夫人在少校那处。”
白长安拳头都握紧了,却不得发作。他一个人死了无所谓,但不能连累身后的金家。
他青着脸进了那辆军车,不知道那所谓的少校打得什么主意,是辱了他的妻,还要叫他去看着吗,如果是那样,他拼死也要为金兰讨回公道。
白长安心里发狠,精神紧绷,许是太紧张了,胃被洋车颠得翻江倒海,一下车就吐了。
那副官虽然仍是彬彬有礼的语气,甚至给他递上了擦嘴的帕子,白长安没接副官递来的手帕,用袖子粗鲁一抹,梗着脖子就踏入那少将的府邸。
副官将他带到会客厅,又是上茶,又是点心,就是不愿意跟他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所谓少校。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只饮到舌苔发苦,才听见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人是推门而入的,将外头的阳光一同带了进来,刺目得紧。
背光中,白长安看不清那人的脸,却心中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直到光对眼睛的影响逐渐减弱,白长安终于看清楚了那身着军装的少校,果然是白起风!
白长安有慌张惊讶,有恐忧不安,却唯独没有白起风所期待的久别重逢的欢喜。
因为白长安误会了,误会白起风是掳走金兰的人。
白长安看着白起风带着意气风发的笑意朝他走进,下意识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