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襄隐去身形,跟随在毗沙摩的左右,看着他在某天下午,拦在了打猎归来的梵深王子面前。
王子左右的侍卫戒备扶刀,却被他似笑非笑的抬手制止。
“你最近倒是闲的厉害。”
贺摩的王室,若不是闪耀的红发,便是乌黑的卷发。梵深王子便是乌发碧眼。他五官立体,整个人有一种极具攻击性的凌厉感。
与之相比,有一半中原人血统的毗沙摩,便显得清秀温润许多。尤其是在他朝着梵深王子,眉目舒展,莞尔一笑的时候,整个人就更显温柔动人。
“哪里。”他以一种玉襄非常熟悉的,一眼就能看穿,却在别人眼里极具迷惑性的笑容回答道:“我每天都很忙。”
大约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梵深王子瞧见他那春风般的微笑,原本淡漠的眉眼也不自觉的柔软了些许。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里走去,示意毗沙摩跟上,淡淡道:“普光和慈蜜又去幽会了?”
毗沙摩以一种故意讨人喜欢的语气轻快地回答道:“我不能说。”
梵深望了他一眼,让自己的侍卫停步在门口守候,只与毗沙摩两人走进了宫殿深处。
他语气戏谑道:“他又要让你来拖住我?”
玉襄跟着走了进去,看见毗沙摩顿时笑得更——她觉得这样形容他有些奇怪,却又的确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词汇——甜了。“对。”
似乎是因为左右无人了,梵深王子的冷淡终于绷不住了,他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笑意,看着毗沙摩的眼神很奇怪。
他说:“他真是个傻子。”
毗沙摩朝着他“嘘”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将梵深王子拽进了无人的阴影里,两人就这么拥吻了起来。
玉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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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呆了片刻,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虽然是意料之外,但好像依然在情理之中。
虽然现在她脑子有些晕眩,暂时想不清楚这是个什么骚操作,但她至少证明了毗沙摩果然不可能安安分分的不搞事——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么现在要想的就是,毗沙摩究竟准备搞什么事?
在两人的拥吻渐渐升级,甚至开始发出一些令人尴尬的低吟和呜咽时,玉襄还是没有勇气看着他们现场上演一部动□□情片,匆忙的返回了自己的宫殿。
她有些坐立难安的沉进自己寝宫里的莲花池中,避水诀让她能在水中自由呼吸,且衣发不湿——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水下那静谧,宁和的环境,有利于她恢复平静——介于贺摩的土地上没有广寒峰上那么高的悬崖,可以供她“蹦极”。
此刻玉襄睁着眼睛,被无数莲花簇拥在其间,她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围造而成的池壁,以及湛蓝清澈的池水,终于感觉自己镇静了些许。
她捋了一遍,觉得以魔教教主的性格,最有可能干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王子公主全部干掉,自己成为储君,以后掌管贺摩。
但是毗沙摩……还不是魔教教主。
他现在,是否就已经有了如此野心?
一个不久前还沦落风尘的少年,现在难道已经准备吞下一个国家,有自信能够成为一国之君?
他若是真打算如此,将来也必定会对二王子出手,那么……刚才她所瞧见的耳鬓厮磨,也许不过是他冷酷无情的小把戏……
他之前在沧州的时候,也是这样诱惑了那位花魁少爷,成为了他的情人,一步步爬了上来的么?
现在,他又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