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重新回到小院上房,围在条案四周。
季昀松飞快地在嘉元帝和几位大臣脸上扫了一眼。
嘉元帝兴致盎然,先拿起了一只温度计。
二十支温度计都是水银温度计,有两种款型,一种有底座,制作比较考究,一种没有底座,只有玻璃泡和毛细管等。
其中四支比较长,最大温度在一百二三十度,其他最高温度都在四十二度。
季昀松道:“皇上拿的这支是体温计,测量人体体温的,最高温度只有四十二度。一般来说,在腋窝处夹盏茶的功夫,就能得到一个误差不大的体温,三十六到三十七都比较正常,超过了就是发热了。”
陆微拿起一只带木座的大温度计:“这支呢,最高一百多,做什么用的?”
杨道文在他旁边,解释道:“可以测一测炉火或者蒸锅的温度。这种是为了日后做其他东西提供可靠的数据,日常生活一般用不到。”
常似之问柳晔,“这种木座钟,时辰准吗?”
柳晔颤巍巍说道:“准的准的。”
常似之对他身边的大臣说道:“材质简陋了些,意义也不大好,只怕卖不上好价钱呀。”
他说的是“撞木钟”。
柳晔一哽,想反驳又不敢,只好求救地看了季昀松一眼。
季昀松道:“常大人说笑了,这个木钟不用撞,它自己撞自己即可。”
说完,他对嘉元帝解释道,“皇上,之所以用木头做,是因为成本低,塑型容易,工时短见效快,如果皇上能赐几个墨宝,让工匠雕刻上去,价值一定不菲。”
“这主意不坏。”嘉元帝看了常似之一眼,“常大人,何不食肉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