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文洛收拾完笔墨,很快就追了上来。
路过云禧身边时,他忽然放慢了脚步,“你就是我家小鱼儿,对不对?”
他语速很快,声音不大,几乎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
云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打懵了,怔了好一会儿才道:“小鱼儿是谁?”
云文洛注视着云禧的眼睛,“小鱼儿是我丢失的女儿,豆豆跟我的小鱼儿很像,你祖父不叫云一针,叫云中晖吧?”
这一句就像匕首一样,牢牢地架在云禧的脖子上,如果她答不是,就等于切断了退路,而且对原主和长公主一家也不公平,如果她答是,就可能从此失去了自由。
季昀松紧张地盯着云禧,生怕她说错话,却又不能替她说话。
云禧艰难地说道:“自打我记事起,祖父就叫云一针。”
“哦……”云文洛别开视线,看向初升的朝阳,“我明白了。很好,到底是云一针养大的孩子。”
这句话云禧没法接。
隔了一会儿,他又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我有些风湿痛,改日找你看看。”
云禧松了口气,“好,医馆就在明秀街上,叫枯荣堂,民女一定为驸马爷排忧解难。”
云文洛摆摆手,快步走远了。
云禧和季昀松面面相觑良久。
云禧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驸马爷果然如传说的那般不羁。”季昀松笃定地说道:“他差不多认定你了,但同样觉得某些地方不适合你,所以给了你选择的余地,你拒绝了他就懂了。”
云禧也这么认为,心里不由有些愧疚,“人家这么好,我却这么自私,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