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是真，白柳漫不经心地想到。

王舜看白柳瞳孔失焦手脚失力飘浮在海水中模样，心道了一声不好，脸色一沉：“不好！白柳进入大量幻觉阶段了！”

很快，有人鱼咬住了白柳肩膀，白柳毫无反应，只轻轻抽动了一下肩膀样子验证了这一点，王舜有点急了，也根本管不了白柳根本听不到他说话，对着小电视就是一阵喊：“买道具漂精神值！白柳！把精神值漂回去！”

“不行。”牧四诚打断了王舜话，“不能漂，精神值如果被漂上六十，白柳会直接被解除人鱼异化状态，他现在还在深海，如果解除了人鱼异化状态，白柳会变成【正常人】，他会被直接淹死，而且在这种深海里，白柳更有可能会因为内外压强差被爆成碎肉块。”

王舜看着飘浮在海中一动不动白柳，真急了：“那怎么办？！不漂精神值，他要是一直被人鱼攻击精神值就会一直下降，下降到0他就彻底成怪物了！”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只能靠……白柳自己了，他需要在这种高强度幻觉里维持清醒。”

白柳是分不出幻觉和现实，但他也不是像王舜以为那样，被幻觉弄得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白柳只是分不清方向，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去地方是海底，所以他采取了最蠢最简单办法，就是放松身体，让自己下沉。

他现在是鱼不是人，放开【水中气泡】，他另一只手上还拉着一个塞壬王，按理来说只要不动就可以顺利下沉，至于在下沉过程中被这些人鱼攻击——

白柳闭上眼睛完全舒展身体，他白色衬衣里硬币奇异地从他锁骨上浮起，显示出这不是一块真正硬币，人鱼在下沉白柳周围来回游动噬咬他。

虽然气泡种人鱼肉香气吸引了绝大部分人鱼和鱼群，但也有极少数人鱼对白柳这块生肉更感兴趣，它们兴致勃勃地咬在白柳手臂，脚踝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形状狰狞环形齿痕。

【系统警告：玩家白柳精神值17，低于20，玩家开启（狂暴）状态，面板属性即将攀升——】

在系统通知声音落下一瞬间，白柳弯起了嘴角，同时，他各项一直飘红面板属性开始疯狂飙升——

【玩家名称：白柳（狂暴属性加成面板）】

【体力值：7→151】

【敏捷：3→149】

【攻击：6→167】

【抵抗力：2→166】

【综合防御力攻击力上升，面板属性点总和超500，评定为c级玩家，玩家白柳等级上升，从f（？）上升至c级别，可反抗人鱼攻击】

王舜呆了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对哦，精神值低于二十时候，玩家会因为精神值过低被判定进入发疯状态，而开启【狂暴】状态，这个状态可以让面板属性疯狂上升，过了二十精神值越低，面板属性就会越高！一直上升到玩家潜力极限为止！”

王舜快速思考着，“这对白柳是好事！至少他可以反击人鱼了！”

“不一定。”牧四诚并不乐观，神色反而越发凝肃，“玩家面板属性确会上涨，攻击力加强确是好事，但大部分玩家到这个阶段已经丧失神志了，玩家精神值越低，就会越像游戏中怪物，面板属性就算是再高也没有什么意义，玩家只会像是怪物一样会胡乱攻击，精神值还会随着玩家进一步发疯攻击加速下降，直到归零。”

小电视里白柳眼睛缓缓张开，他手上长出尖锐指甲，下肢就像是鱼尾一样柔软地摇摆，眼中没有黑色眼珠，只有灰黑色裂纹和让人不适眼白，嘴角裂出了尖牙。

他反手攻击一条人鱼，人鱼被他指甲划断成两截，张大嘴剧痛地抖动鱼鳃，缓缓沉入海底，而白柳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要不是他右手还牵着塞壬王，简直就和其他人鱼怪物别无二样。

【系统警告：玩家白柳精神值持续下降，目前精神值15，（狂暴）状态加剧】

【玩家名称：白柳（狂暴属性加成面板）】

【体力值：151→351】

【敏捷：149→249】

【攻击：167→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