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万宝儿第一次主动出击,不过大约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她施展出的雷电打偏了一点儿,落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
不过好在这雷电对食人血肉的妖物有特殊的攻击效果,但是落到人身上之后攻击效果约等于无,不会对修士造成多大的伤害,在挨了雷劈之后,那几个修士也就脸黑了一些,头发跟着竖了起来,其他的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看到这一幕后,万宝儿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去,讷讷地开口说道:“师父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失误了,是弟子学艺不精,还请师父责罚。”
看着万宝儿那愧疚的模样,戚妄摇了摇头,温声开口说道:“你做的很好,并不怪你,这雷电之术是要多加联系才可以如指臂使,你只是不太习惯罢了,多练几次就行了,无需因为这种小事儿而自责。”
万宝儿松了一口气,脸上跟着露出了笑容来,之后又听戚妄教导她使用雷电之术时候的一些诀窍,万宝儿和自己刚刚所使用的融会贯通了一番,觉得如果自己再次使用出来的话,定然不会有什么失误。
果然就像是师父所说的一样,自己修炼的时候很多法术都看不出问题,只有经过实战才能找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不足的,实战越多,越能找到错漏,这样也能更好的弥补之前的那些疏漏。
“好了,你先去把那几个人救出来,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雪妖吞食掉的。”
指点了完了自己的弟子之后,戚妄开口说了一句,万宝儿点了点头,她飞身上前,最后在距离那几个人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万宝儿的手一抖,身上裹着的披帛随即朝着那几个人身上卷了过去。
白色的披帛在他们身上牢牢地绕了几圈,确认彻底固定住了那几个人之后,万宝儿的手一抖将他们从雪堆之中拔了出来。
沧澜秘境之中的雪妖和其他地方的雪妖并不一样,这些雪妖只能固定在一个区域之中,并不能随意移动,它们的攻击力其实并不强,而捕获食物用的也都是傻瓜式的办法,在雪地之中设下陷阱,等待着猎物进入它们的口中,这些雪妖很难被人杀死,而因为它们的危害性通常并不算太大,所以也很少会有修士费劲儿去杀它们。
往常这些雪妖也顶多只能捕获一些小动物罢了,这一次若不是玄阳派的这几个弟子心神不宁,也不会落入雪妖的口中。
虽然雪妖的攻击力不强,但是它们牙齿之中有麻痹性的毒、药,化神期以下的修士根本抵挡不住这些毒、药的药性,这几个人无法逃脱也是正常。
玄阳派的这几个弟子先前被雪妖吞食了一大半,后来又受到了玉阳真人的攻击,再加上之后他们以为自己要死在雪狼的口中,神魂受到了冲击,再后来又挨了万宝儿一记雷劈,在这接连暴击之下,他们便有些扛不住了。
在万宝儿将他们救出来之后,这几个人的神情恹恹的,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起,一副魂游九天的模样,情况看起来似乎很不好。
万宝儿将他们几个人一字排开放在地上,发现他们的状态不太好之后,万宝儿有些心慌,她快步走到了戚妄的跟前,开口说道。
“师父是不是我没有掌握好力度,他们的情况看着有些不大好,像是要死了的样子,师父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万宝儿到底是第一次真正地使用这些法术,她心中并没有底儿,在看到那几个人伤势不对之后,便下意识地寻找戚妄帮忙。
戚妄点了点头,朝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到了他们跟前之后,戚妄低头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看了过去。
玄阳派这几个弟子的神情恍惚了起来,神魂似乎有消散的迹象,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成了。
也难怪万宝儿会心慌了,若是他们死了,万宝儿怕是会以为自己的问题。
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戚妄已经用录影石记录了下来,看过了前因后果,她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先前他们受到了攻击,被人伤了神魂,我帮他们恢复了就好,你不用过于自责,你的法术还造不成这样的后果。”
得了戚妄的话之后,万宝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她跟着走到了戚妄跟前,低头看向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人。
“师父,这样的人你还能救吗?”
戚妄点了点头,万宝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过见戚妄一副要救人的模样,万宝儿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戚妄知道什么叫做因材施教,能让万宝儿自己一个人做主的事情戚妄会让她自己动手,但是这些万宝儿解决不了的事情,戚妄自然也不会让万宝儿自己去处理,他低头打量着地上的那些人,片刻之后,戚妄抬手一挥,磅礴的灵气注入到那几个人的身体之中,他们受损的经脉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戚妄顺手用自己的神魂力量修补了一下他们快要涣散的神魂,将这几个人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接着戚妄收回了灵力,这几个人脸上那些黑灰开始结痂剥落下来,很快便露出了他们白皙的肌肤来,他们的面色异常红润,显然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
得了戚妄的灵力之后,他们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这几个玄阳派弟子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死去,在被雪狼吞食之前,他们似乎看到有天雷从天而降击,杀了那些雪狼……难道是有人救了他们?
这几个弟子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会有人将他们救出来,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下来,这几人坐了起来,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人。
旁边站着的那人穿着一件蓝色的衣裳,他的模样俊美,表情淡漠,看着他们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多少的温度存在,仿佛在看几个没有生命的木头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