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淮南王的脾气正如汝阳王所说的一般急躁,听到对方所说的话之后,淮南王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
“三弟,你依旧像是过去一样口无遮拦,别说是不知道的人了,就算知道你的,怕是也会认为你现在所说的话就是在指责我,不信的话你问问四弟,瞧瞧他是如何说的。”
淮南王和汝阳王之间的关系不和已久,二人不过是简单地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又争吵了起来,接着二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坐着的清河王,似乎想让他为他们两个人主持公道。
然而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清河王无奈举起双手投降。
“二位哥哥,你说你们两个人这又是何必呢?咱们一年之中也就只有现在这个时候能见上一面,非得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做什么?我遇袭的事情跟二哥哥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小弟运气不好罢了,更何况当时我在渝州城养伤也没什么,哪里会因为这种小事儿去打扰二哥?”
听到了清河王所说的话之后,汝阳王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的朝着淮南王讥讽道。
“二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这急躁的脾气还是要改一改,你瞧咱们四弟多好性的人,因为害怕你的脾气,都不敢到你的封地去休养了。”
清河王:“……”
他向来知到淮南王和汝阳王二人关系不和,只要见了面,这二人总会因为各样的事情掐起来,大到他们送给父皇的礼物,小到今年学了些什么新玩意儿,这两个人总是要互相攀比攀比,到最后谁都说服不了谁,便会你来我往地争吵起来。
只是过去的时候他们都是因为其他的话题而争吵,今天却将话头引到自己的身上,仿佛是为了他这个弟弟才吵起来的。
清河王只觉得头大如斗,哄完了淮南王又哄汝阳王,但是这两个人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任凭谁都不愿意退后一步少说一句,以至于清河王的安抚几乎都是无用功。
到最后清河王干脆放弃了,他抱着个酒壶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自己灌了个半醉。
而汝阳王和淮南王二人争吵了半天,谁都说服不了谁,便想让清河王这个苦主说说话,结果二人一回头,却发现清河王跟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灌着自己酒。
清河王似乎注意到了两位哥哥的视线,他抬起头来朝着自己的哥哥看了过去,然后裂开嘴巴朝着他们二人露出了傻笑来。
“二哥三哥,你们是不是吵完了,今天这酒是你们谁带来的?可真够劲儿,我在自己封地的时候喝惯了那边的甜米酒,倒是不习惯这样的烈酒了……”
说着清河王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然后歪头看向了淮南王和汝阳王,面上露出了浓浓的茫然之色来。
“二哥,三哥,你们两个人怎么不说话呢?要是你们不想喝酒的话,这酒干脆全都给我带回去的好,等我回到自己的封地,应该就喝不上这么好的酒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清河王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么一杯一杯地喝酒似乎有些不过瘾,便干脆将壶嘴调转过来,对着自己的嘴巴便灌了下去。
清河王毫无形象地大口大口喝着酒,黄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出来,很快便没入到了衣领之中,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狂放不羁,瞧着都不像是金尊玉贵的王爷,而像是那些仗剑天涯的剑客一般。
原本还在争吵着的淮南王和汝阳王,看到清河王这个模样,二人不由地有些无语,眼见着他就要将那壶酒给喝干净了,淮南王急忙上前将酒壶从清河王的手中夺了出来,然而清河王还有些不甘心,想要将酒壶拿回来,结果却被身旁的汝阳王眼疾手快地拦了回去。